我又转头看了一眼黑猫,她似乎已经发现了一个很好的位置,正在卖力的往那边攀爬,她的脚踝现在依旧肿得非常大,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疼得咬牙。按理来说,黑猫拥有着远超正常人的恢复能力,这么一个小小的扭伤应该是不到一天就能痊愈,但是这么些天了,这个扭伤还是存在,只能说这个丫头恐怕这几天根本没有消停,所以才让伤势一直不见好转。
九妹是被拉着自己走的,所以很快就到达了黄袖标所在的位置,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黄袖标对九妹并不感兴趣,而是叉着腰等待着队员将老周拖过去。队员扯着老周的一条腿将老周拖向黄袖标的位置,老周看起来身上多处骨折,正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在地上摩擦着。
我咬着牙看着这一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周那边的形势越发的严峻,我依旧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蹚进这破事里。
“输给你,我不意外。”
“这可咋办啊,人都凑不齐,我也认不出来啊……”
“别叫我老大了,你才是这里的老大,我姓周,叫我老周吧。”
“我这一辈子,没干过几件好事,坑蒙拐骗偷都在行,如果现在有法律,保不齐得判个十年八年的。”
“但如果要问我,这一辈子有哪一件事情是值得拿出来写上几笔的,那可能就是对兄弟朋友……我是真心的。”
老周的话像复读机一样一遍一遍地在我的脑子里播放着,我的呼吸有些沉重,扣住扳机的食指也开始发抖。从个人感情来说,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扣下扳机将一颗子弹送进黄袖标的脑袋里,但是现在的局面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就算这一枪打死了黄袖标,换来的恐怕是我们团队的全军覆没。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是孔子教给我的。
黑猫已经爬到了舒服的位置,正在从肩部取下4a1并且检查,只需要再等几秒钟就可以参与战斗了。
黄袖标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扯住老周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火车头的分化准心已经瞄在了黄袖标的脑袋上,只要扣下扳机随时可以将他打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黄袖标在看了老周一眼之后居然犹豫了,并没有抬起他握着手枪的()
手,难道老周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吗?
黄袖标放下老周后站直了身体,正当我以为他找到了目标不打算杀老周的时候,他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朝着老周心脏的位置开了两枪。
“啪啪”两声枪声,胸口中枪的老周哀嚎着扭动身体,但是没有要死去的迹象。
“哈喵……”
旁边传来了黑猫的轻声呼唤,我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但是黄袖标的行为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见他对躺在地上扭动的老周说着什么,然后还威胁意味浓厚的把手里的枪指向了一边的九妹。.
原本在地上扭动的老周显然被这个举动给激怒了,只见他仰起头激动地谩骂着,这股子活力根本不像胸口中了两枪的人。
我咬了咬牙,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如果要救老周,我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万无一失且行之有效的方案。
那边的剧情继续着,黄袖标狠狠踹了几乎残废的老周两脚,老周则像蛆一样扭动身体弹起来淬了黄袖标一脸,换来了更狠的一巴掌。
操,本来时间就不够,你踏马都这样了就别火上浇油了好吗?
我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旁边,外围的两架小鹰护着中间的民用直升机,一架离我比较远,一架则离得很近,这样的距离,我可以保证一发榴弹直接炸毁其中一架,如果幸运的话,再多炸毁那架民用的也可以。而且那个黄袖标似乎是这支特勤队伍中比较重要的人物,如果能打伤他或许可以牵制对方大部分的火力。
嘶,我似乎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