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老大的唠叨,我现在只想就着这股子困劲继续睡,不然的话等下睡不着就得在无所事事中闲得发昏的等待天亮,但当我转过身裹紧毛毯的时候,忽然脑子里蹦出一件事。
“那个老大,我们是怎么打起来的?”我回头问老大。
“别叫我老大了,你才是这里的老大,我姓周,叫我老周吧。”老周哼唧了一声,躺在座位中的身体活动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来开始他的故事:“我的一个属下偷了我一袋药品逃走了,我们追查到那个水渠附近,虽然没看到人,但是我们可以确定他就是把药藏在那个附近。”
“等等……原来那一大袋的药品就是从你那里弄出来的?”我惊讶于老周第一句话就把我们的世界线给连起来了。
“我们断断续续找了好多次,由于打算弄点药品去和球场据点的家伙交易点食物,所以我又派了副手老罗带人再次去找,结果刚好遇到你们摸进水渠,然后老罗就组织人手发动攻击了,没想到这一次惨败,只有两三个人回来了,老罗也被当场打死了。”
“哦……我记得那次,莫名其妙的一次战斗,我们连对方是谁都没看到,而且还把黑猫打伤了。”我望着有着两排按钮的天花板,回忆着早些天发生的事情。.Ь.
事情过去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我的记忆中觉感觉许久许久了。
“他娘的,然后我就见识到你的厉害了,蒙着你的眼睛,还故意造出声音扰乱你的听力,结果居然还是让你找到了我们……”老周仔细的品味着相遇时的那段过往,很久之后才总结道:“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为什么当时没有杀了我?”我问。
“因为你仗义……”老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仗义了一辈子,最后被仗义给卖了……”
我没有接这句话,而是转过身继续睡。老周的话在我看来是半真半假,毕竟他是一个劫匪,同时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车厢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本还在缝补的妇女也揉揉眼睛睡下了,老周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悄声问:“哪里可以抽烟?”“出门左拐,记得把门关上。”我说道。
“别闹,烟瘾犯了。”
“去洗漱间吧,那里有排气扇。”
老周慢条斯理的爬起来穿外套,然后从装烟的皮夹子中也拿出一根递给我说:“自己卷的,你试试?”
“我不抽烟。”我回答。
“我也有酒……”
“不喝酒。”
“你说你活着图个啥?”老周说着半生气,半调侃的语气走出了驾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