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牛兴旺又把项目的事说了一遍。
龚开明听完后陷入了沉思，没有立即表态。
在这一点上，他的表现比荆门和庐州两个市的市长差多了。
过来过去，他就是盘算自己那点小利益。
“龚市长，你是有什么顾虑吗？”牛兴旺问道。
“牛会长，老话说的好，打死不养张口货。说实话，养殖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梅林的情况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我是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龚开明说道。
这是在拒绝吗？
并不是。
他这是想多要点好处，或者更有利的条件。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如今看到他的表现，牛兴旺依旧十分的不舒服。
这就是自己的父母官。
这就是屡次从商会获得巨大好处的梅林。
他此时此刻想起东方辰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是纯粹的利益交换，就不要在里面掺杂情感。因为这样会让利益看起来肮脏，也会让付出情感的人受伤。
说的很赤裸，却如此的真实。
“龚市长，我是念在咱们都是滨江人的份上，才给你留了一个名额。不怕告诉你，荆门市市长、庐州市市长都已经签合同了。本来这第三个名额是计划给玉京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既然都到这份上了，牛兴旺也没必要再给他留脸面。
“哦？你别说，我认为玉京来做肯定更适合。”龚开明反着说道。
他这是捏准了牛兴旺必然要让梅林来搞的，才这么有恃无恐。
这种做法和在刀尖上跳舞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此刻，牛兴旺恨不得掀桌子。
“好吧，那这件事随后再谈吧。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这段时间商会内部搞培训，梅林这边的商会分部估计要停业一段时间了。不过龚市长别担心，等培训结束后即可恢复营业。”牛兴旺换了话题。
停业是假，给龚开明来个下马威是真。
这种人，不能再给脸了。
给脸给多了，都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是吗？什么时候开始？”龚开明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他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分寸卡错了。这件事一定不是非他不可，否则牛兴旺不可能这么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