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熙觉得这件事不对劲,等收拾好了荥阳公主,姜明熙和柔贵妃才唤来荥阳公主的另一个贴身婢女止鸢问话。
姜明熙道:“荥阳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否则其实她不必求我帮忙,也能自己想法子打听宫外的事情,她到底不是之前那个不受待见的公主,既如此,她得了我的令牌,派个人去就行,怎么会自己不顾宫规擅自乔装出宫?”
止鸢回话道:“原本公主是没打算亲自去的,是让奴婢走一趟,说好了下午奴婢就持令牌出宫,可下午的时候,公主就改了主意,要自己去,还转头带上了止盈,奴婢也只能听从。”
如此,很可能是止盈和她说了什么。
姜明熙对柔贵妃道:“贵妃娘娘,此事必定另有内情,我总觉得,像是有人故意诱导荥阳出宫,要对她下手毁了她,她这般性子,按理说不会轻易违反宫中规矩,也不会轻易被动摇,如今她出这等事,止盈也不知去向,此事存疑。”
柔贵妃颔首道:“眼下只能等荥阳公主醒来问她,或是陛下派人查怎么回事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姜明熙和柔贵妃都没心思回去休息了,在荥阳公主这里一直守着。
因为荥阳公主的生母林昭容守在荥阳公主身边了,所以姜明熙和柔贵妃都在外殿守着。
皇帝安排了孟怀生去查此事和寻找止盈后,也来了这里。
皇帝坐在那里眉头紧锁,显然是今夜的这件事,让他很头疼棘手。
柔贵妃忍不住问他:“陛下,虽然不合时宜,但是臣妾不得不问问,出了这事儿,荥阳公主和冯侯的婚事,可还要继续?”
皇帝正在头疼的,便是这件事。
这桩婚事,本是他用来收拢冯家更加忠心的,所以很重要。
若是寻常的公主下嫁,其实这根本不算事,因为皇家的公主,是不需要所谓的贞洁的,否则也不会有公主养男宠的事情存在。
所以,荥阳公主婚前受辱失贞,并不妨碍什么,既为臣子,也没资格计较。
可这桩婚事有了别的性质,就不能这样一概而论了。
既然是要安抚笼络冯家,嫁一个婚前失贞的公主去冯家,就怕冯家会介意,那就是适得其反了。
皇帝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让冯广霆被迫承受这样的婚事,用来彰显皇权。
皇
帝揉了揉眉心,道:“朕会召冯广霆入宫,问他的意思,再做打算。”
柔贵妃提醒道:“陛下,这种事情,冯侯既是臣子,若陛下问了,岂会说不愿的?不论心里怎么想,肯定是不敢嫌弃皇室公主的啊。”
闻言,皇帝默了默。
确实是这个理。
“那爱妃觉得,朕该如何?”
柔贵妃一时间也不知道,可一想到冯广霆之前做的事情,她就心中懊恼。
她只是以她现在的身份,提出该提的问题,但是一时半会儿,她也是想不出法子的。
一旁一直垂头思索这些事的姜明熙这时道:“皇叔,只怕出了这样的事情,荥阳自己都不会愿意嫁给冯广霆了,此事,等她醒来之后再说吧。”
皇帝点头道:“也好,若是她不愿意,这桩婚事便算了,朕再给她寻一个好驸马,再给冯广霆赐别的婚事就行。”
这桩婚事,多半是不能成了,若是荥阳公主自己不肯嫁了,也算给了他撤销婚事的台阶。
皇帝不再纠结此事,倒是对姜明熙关怀道:“元华,你现在身子还未曾恢复完全,得好好休息,先回你寝宫去休息吧,在这里守着也无济于事。”
姜明熙摇头道:“皇叔,我回去也睡不着,虽然皇叔不怪我,可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