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便是虚虚实实的在应付他的姜明熙,也不由得心弦颤动,深以动容。
她目光深凝的望着他,轻声哑涩道:“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话。”
说着,她还是苦笑了一下,无限怅惘。
陆引道:“那是因为以前没有我,现在有我了。”
姜明熙好似被他的话打开了心防,敞开心扉一般笑道:“那我……我以后试着依靠你,不自己什么都扛着,但是可不能一蹴而就,你知道的,我这一路走来不易,你想让我全心相信你依靠你,我自己也做不到。”
陆引淡淡笑起,眉目柔和的望着她点头:“好。”
这一夜,两个人一番深谈,仿佛关系又近了一层。
次日,姜明熙便寻着生辰宴的准备过于铺张为由,进宫去了。
如今主理后宫的是已经‘病愈的柔贵妃,郑德妃从旁协助,先前的除夕宴是郑宁月亲手安排操办的,然而这次姜明熙的生辰宴,皇帝特意让柔贵妃来安排。
柔贵妃便吩咐怎么好怎么来,中御府的人便什么叫紧着好的弄,也确实是铺张得很。
若是没什么事,姜明熙也懒得,反正是从皇帝私库拨钱,哪怕她的生辰宴要在京城摆流水席她都乐意得很,自然不会轻易进宫去说什么。
只是她要有一个合理去见柔贵妃的理由,生辰宴铺张便是当下最好的。
她进宫后,去给皇帝请了安,言明要和柔贵妃说一些生辰宴的事情,皇帝不疑有他,让她去了柔贵妃的宫中。
她到的时候,柔贵妃正在和郑宁月谈事情。
听闻姜明熙来了,柔贵妃很惊讶,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内心都很惊讶,看了一眼郑宁月,便吩咐人让姜明熙进来。
郑宁月对姜明熙可是厌憎至极,将要再见到姜明熙,当即咬紧牙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可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是可笑,便又强行镇定下来。
姜明熙进来后,柔贵妃娇声阴阳怪气道:“当真是稀客,公主可是少有会踏足本宫这里的,也不知道是哪阵风把公主吹来了。”
姜明熙也阴阳怪气了回去:“自然是贵妃娘娘的富贵风啊,”
这话一出,柔贵妃一脸不解。
姜明熙道:“贵妃娘娘好大的手笔,我那小小的生辰宴,都快被贵妃娘娘让人备成国宴了,中御府的人还一口一个奉了圣命不敢削减,我再不来,那等铺张传出去,可就得是我被戳脊梁骨了。”
柔贵妃了然一笑:“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公主多虑了,如今谁人不知公主的生辰宴是陛下亲派中御府操办,由本宫过问安排,人人都只知道公主深受陛下疼爱,又怎么会戳公主的脊梁骨呢?”
姜明熙肃起神色,不乐意道:“虽是如此,但我还是不想弄得太过浮夸,有些地方我不满意,中御府的人说是贵妃的意思,不能随意更改,好嘛,我自己的生辰宴,竟我不能做主了,如今我只好来找贵妃提意见了。”
柔贵妃坐直了几分,道:“公主有哪里不满意的?但说无妨,本宫稍后派人去改了就是。”
姜明熙看都不看郑宁月,只一脸轻蔑道:“既是我与贵妃谈我的生辰宴布置,旁人继续留在这里,怕是碍眼了吧。”
柔贵妃还没说什么,郑宁月便坐不住了,愠怒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和贵妃谈事情本来谈的好好的,你突然来了,竟要赶本宫走,这是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