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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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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来寻皇后时,皇后刚从临安公主那里回来。
昨日临安公主被杖责二十,皇帝下令重责,直把人打的皮开肉绽最终晕厥。
事后,临安公主羞愤欲绝,闹腾个没完,伤口几度撕裂。
皇后因是养病的名义惩戒,并没有和临安公主一样被皇帝解禁,而是依旧被禁足‘养病,得知女儿遭此大难还不肯好好就医,也顾不得了,直接跑去守了女儿一夜。
回来后问了宫人,得知太子一夜都守在披星殿,皇后对这个儿子,不满到了极点。
见太子来了,皇后一改往日的慈母柔情,怒然嘲讽:“太子还知道来,本宫还以为,你只认姜明熙那个贱种是妹妹,浑然忘了自己的亲妹妹了。”
太子错愕:“母后,您怎么能这样说话?”
郑皇后尖锐道:“本宫怎么说话了?哪里又说错了?你害得你的妹妹被廷杖重责,还守着姜明熙一夜,却不来看看你妹妹,不顾你妹妹死活,如今你还来做什么?本宫怎么会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儿子?”
太子难以置信,痛心道:“母后,您怎么能说这种罔顾是非毫无道理的话?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你说什么?”
这个逆子,竟然如此说她!
太子道:“绰儿被父皇杖责,是因为她犯了错,她恩将仇报,竟然将还在病中的熙儿打得险些没命,难道不该罚么?熙儿因为我的亲妹妹遭此横祸,儿臣不该守着她么?”
郑皇后怒笑:“什么恩将仇报?分明是姜明熙恶意挑拨,陛下才惩罚本宫和绰儿,还假模假样的求情施恩,怎么,我们母女还得感恩戴德了不成?”
太子也忍无可忍,厉声叱问:“难道熙儿说错了么?您这些年没有苛待她?绰儿没有欺负她?您敢说您这些年善待她了么?”
郑皇后噎住,脸上闪过心虚。
太子看在眼里,愈发的失望。
果真如此。
他以前怎么就那么轻易被蒙蔽?一叶障目的以为自己的母亲贤德美好,以为妹妹只是单纯骄纵……
都是假的。
太子痛心疾首:“母后,熙儿年幼便失怙失恃已经够可怜了,父皇厚待她,不仅是为了安抚上下,也是因为怜她,您也是母亲,您也有儿女,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孤女?”
皇后恼羞成怒道:“够了!太子,你这是在指责本宫?你好大的胆子,本宫是皇后,是你的母亲,你这是大逆不道!”
太子无畏于皇后的怒火,只觉得心痛愧悔。
“母后,您太让儿臣失望了,您身为皇后却持身不正,也确实难以统领后宫,父皇的处置正好,您接下来,还是好好养病自省吧。”
听见这番义正言辞的话,皇后豁然变色,站起来咬牙问:“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给我本宫求情了?”
太子昨日回来后,见过皇帝便来见皇后,当时以为皇后当真受屈,以为其中有误会,原本说了过后会帮皇后求情,让皇后免于责罚收回宫权。
可如今……
太子傲然铿锵道:“是,儿臣不会求情,还会建议父皇,罚母后抄经自省。”
皇后脸都绿了,勃然大怒:“你这个混账不孝的东西!”
她抓起一旁的茶盏,直接砸向太子,太子没躲,稳稳站在那里,被砸到了额头。
茶盏落地碎裂,太子被砸到的地方也破皮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