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清算 三
‘这枚烙印源于第四司岁，且级别很高，蕴含的司岁气息足够浓郁。’
吉兰心想。
‘“珍珠先生”作为这个世界的本源旧神之一，与神之乡·马哈伯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或许，正因如此，才会引起“斑斓”与“毗岚”的强烈反应。’
略作思忖后，他不再遏制“斑斓”的进食欲望，放开管制。
嗡！顿时，只见掌心绽放出彩光，将那猩红的弯月团团包裹。
然而，两者竟开始了角力。
弯月仿佛受到了挑衅，又像是感到了威胁，霎时间绽放出刺眼的红芒，试图抵御彩光的腐败。
他顿时有所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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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顿时，整个会议室震颤，墙体粉碎，无数混凝土块飞溅，烟尘弥漫。
托莉娜美目里闪烁着惊讶。
他眯起眼，凝神倾听。低语并非当今时代的语言，而是古希鲁语，且含糊不清，充满了怨恨之意：
“‘红贤者’吉兰·伊洛斯，我就知道你会追来……所幸，我们的仪式赶在你来之前便已经成功了。”
吉兰不禁想到了诸多神秘学中，对第一司岁“疤父”的描述：
这大门紧闭，上面涂满了鲜血，并绘制这密密麻麻繁复的符号和古希鲁祷文。
“嗯？”
“吾乃世界的创口，流血不止，永恒不休。通往圣堂的路只有一条，便是血路，打开圣堂的门扉唯有一扇，就叫仇恨。”
“你在想什么？”
十分瘆人。
要知道，如今以它力量，一击就能像砸扁纸盒般将坦克捶成渣滓！
地堡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
很快，烙印便被腐败，消失不见。
方才一连串的猛攻，明明都击中了“红贤者”，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吉兰见状，直接伸手在门上轻点。
“旧神信徒（血月印拥有者）。”
“我清楚地知道，那是何等的痛苦……”
“这就是尘世的战场吗？”
“我们知道你实力不凡，也曾战胜过上位者彼我，甚至伤了联邦议长列奥尼达……可这又如何？”
嗖——
噼啪。
腐败吞噬了烙印之后，他怎么就成旧神信徒了？但很快，吉兰又意识到了什么。
在背上，还依次排列了七颗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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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照耀下，能看见会议室里到处都是血渍，血腥味扑鼻。
吉兰突然感觉到了些许不适。
可以说，放眼当今时代，没有任何一个密教秘社能够与之抗衡……或许连上位者彼我也难以杀死它。
吉兰回过神，朝其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他抬起手。“我们走吧，继续追击另两个旧神密教的残党。”
吉兰解释道。
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
吉兰一脸感叹。
爱人坚定的话语，让其心中温暖。
他打量着那巨型怪狼，竟从其身上感受到了无比强烈的生命力。那恐怖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远超6阶久世者的力量。
吉兰却是觉得好笑。
“你听到了吗？”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逃出不莱梅帝国，而是选择在此逗留？”
“那就来试试！！”
即便这种声音，需要极高的灵知才能接收到，一般人同样无法察觉。
四周反而充斥着火光。
只见甬道两侧，沿墙角摆满了尸体。且尸体旁，还插满了点燃的蜡烛。
怪狼狂笑起来。
紧接着，吉兰带着少女跃下了入口，直接落到了数米深的地堡内，踩在了混凝土结构的地面上。
这些狼头并不完全像野兽，还能依稀看出人类的五官，长相不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托莉娜眼帘低垂。
他站直身子，轻声开口道。
不多时。
“这是……”
越往甬道深处的黑暗里走去，吉兰便能隐隐听见些许碎碎念般的低语。
随后。
“走，进去看看。”
…
哐当！
可吉兰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地堡的甬道很长，且内部结构四通八达，仿若迷宫。但吉兰凭借自身恐怖的感知力，以及“辅助瞄准”的透视挂，一直锁定着视野前方的数个“方框”，路线极为明确。
否则，不可能像“寐主”所说，万千秘史中，那么多的吉兰与克拉克仍未有一个成功得手。
吉兰莞尔摇头。
“战场充斥着憎恨与杀戮，是第一司岁‘疤父’最渴望的事物……这群旧神信徒就像苍蝇，闻着味就来了，舍不得走。”
“我们如今已是真正的‘天孽’！是父神选中之人，以其使者的姿态代行人间！”
托莉娜有些不解，问道：
托莉娜环顾四周，轻声问道。
“‘天孽教团’的那群疯子，看来是打算借助这处战场，布置什么仪式……”
吉兰有所猜测，便解释道。
说着，他摇了摇头。
鲜血早已干涸发黑，将地面、墙体乃至天板都沾染，细看还能发现不少以鲜血绘制的不规则分割圆符号。
寂静的环境中，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回荡，以及随火光摇曳的影子。
“父神赐予了我们无上的力量，尘世再也无人能够与我们为敌！”
“之前，你便是为他们的军人‘替罪’。所承受的苦难，皆源于这些人身中的每一发子弹，挨过的每一次爆炸……乃至本应死亡而产生的绝望与无助。”
山丘遭到轰炸，树木与植被在炮火中焚烧殆尽，徒留一片死气沉沉的灰炭。
这些尸体被拦腰斩断，上半身扑地，面朝下，双手前伸，下半身倒立在后方，仿佛正匍匐叩拜，充满了血腥的仪式感。
原本就昏暗的地堡内，烛火被冲击波吹熄掀飞，让视线陷入漆黑。
说着，怪狼突然出手。
映入眼帘的，便是布满蜡烛的会议室。只不过，这里的桌椅都被清空，留出了一片空地。
托莉娜被他的比喻逗笑了。
这片昔日最具自然气息的不莱梅领地，如今已有大片化作了焦土。
“联邦的上位者们，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好惨烈……”
穿过一条条甬道，两人来到了一扇厚实的金属闸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