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听完讲述,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自怀中取出个玉瓶,送到江别鹤手里:“里面的丹药可以缓解令公子痛症,若想治愈好令公子,在下却无能为力。”
他说完,已经带着铁心兰离开了,而江别鹤却已有了打算。
……
怜星唔的一声,仍未醒转,鼻息轻若如兰,似睡得安稳已极,直到窗外一缕阳光,洒在她那绝艳娇颜上,她才幽幽睁开了那双明眸。
怜星刚一睁眼,心中顿时一惊。
她发现自己已被人点住了穴道,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且陌生的床上,她更是发现自己身外罩着的黑袍,已然不见。
然后,接着,她便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翻阅的书籍……
怜星一双妙目星眸,就这么死死地盯着那人,她的目光比刀还锐,比冰还冷,却又比火还热,像是充满了痛苦,又像充满了仇恨。
“你为何不杀了我!”
娇柔婉转的语声,满是痛苦且怨恨。
任意身不动,眼不抬,只是盯着手中书籍,道:“我为何要杀你?”
怜星嘶声道:“你不杀我,我一定要杀你,我一定不会饶了你,我一定……”
任意接话道:“你一定有病!”
“你……你……”
忽然她自己先止住了声音,因为她突然感到手足处传来的微热,接着便发现自己的左手与左脚被白布包裹起来,而且除了黑袍不在外,自己衣着似乎没什么异样。
怜星眼若秋水,别过脸去,再也不敢看他,轻开朱唇软声道:“为何要医我?”
任意道:“高兴便去做,没有这么多为什么。”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怜星听着,却已是心弦一颤。
她咬着樱唇,柔声道:“就算你真能治好我手足,我也绝不会帮你与大姐作对。”
任意淡淡道:“我要对付邀月都无须一根手指,光动嘴就能说死她,哪需要你多事。”
想到姐姐回到宫中时,真差点被他气的发疯,怜星忍不住有些想笑。她突然偷偷打量着那人,眼波凝注在那人脸上……
任意忽然放下了书籍,站了起来。
怜星连忙收回视线,老老实实的躺着。
任意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下她,而她的目光也无处躲藏,只能直视着他。
这张脸不英俊、不秀气、也不温柔,他容貌只能说普通平常,可这平凡的脸上似乎带点邪异之气,上扬的嘴角,修长的眼睛总令人感觉他在笑。
怜星发现,那是一种嘲弄的笑意,像是看不起天下众生,嘲弄世人般的笑意。
这不是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男人,但他总是那么神采照人,他似乎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怜星也说不出他的与众不同之处究竟在何处,但无论任何人只要瞧上他一眼,就会牢牢把这个人记住。
美目流盼,她的脸已经红了,晨辉映照下娇艳动人。
任意道:“过上几天就能下榻动弹了。”
怜星一惊,呆呆道:“那我这几日该……该怎么办。”
任意笑道:“我只管医人,可不会照顾人。”
见他转身就走,怜星心里说不出的惊慌,想到自己几天也不能动弹,想到自己吃喝,还有…()
…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