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如何?你不会也想让我像话本子写的那样,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不向任何人低头吧。且不说在这个时代,女子想要自己的出路有多不容易,就算我有这个魄力,也有这个想法,他们也不会给我成长的时间。眼看着族中子弟已经准备瓜分我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想要越俎代庖成为新的永恩侯,你叫我怎么能够咽得下这一口气?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能够成长到哪怕他们已经拥有了侯爵之位,我也能够把他们从那个位子上扯下来吧。”
吕蓉无疑是现实的,她十分知晓以自己的能力,绝对做不到和一整个家族抗衡,所以她只有找到外援,才能够让自己有几分胜算。
江语棠起初还觉得她是太过天真,可是仔细一想,才知道或许他此时已经穷途末路,只留下这么一条可以选。
“可()
你如何就能够保证,你嫁给的那个人并没有二心,并不准备谋夺你的家产?吕大小姐或许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吃绝户,正好就适应你们现在的这种情况,能够被良妃娘娘所开出的利益动摇的人,必然也只会受到利益所驱使,你凭什么觉得他们会比你族中的人要好对付一些?到时候永恩侯府的侯爵之名,也无非就是落在自己族中的人身上,又或者是落在别人身上的区别。只是这一切,却已经不由吕大小姐和你的母亲做主。”
江语棠把话说的十分难听,可偏偏这就是事实,让人无法找到任何理由去回驳。
吕蓉又何尝不知道,就算是自己嫁人了,也有这样的风险,可是她并没有任何选择,只能赌良妃给她的那个可能性。
“风凉话谁不会说?你在这儿叨了半天,又能够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好处?管不了就请回,我没空在这儿听你说这些话。”
吕蓉说着就要送客,可见江语棠所说的这些,她并不想听。
然而,江语棠却不在乎她想不想听。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永恩侯的爵位不落在任何人头上,你要不要听一听?”
吕蓉听了不由有些惊讶,车到底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江语棠所说的吸引,不自觉问道:“你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还能让我继承这个爵位不成?”
在这个时代,女子哪怕想要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都已经很不容易,哪里还会有继承爵位的可能性?即便江语棠想再多的办法,这也都是枉然。
吕蓉大概也觉得这番话有些可笑,自己便嗤笑了一声,却听江语棠突然问她:“这个爵位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那是自然,”吕蓉不假思索,“这是我爹拿一辈子挣来的殊荣,若是守不住,我也愧为人女。”
“那你就没有想过,你爹就算已经不在世上,也依旧会是永恩侯,他们所争抢的,也不过只是继承的一个虚名,根本就代表不了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