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此而凝滞,视线所及就只有他们彼此。
秦恪轻轻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别在脑后,眼中皆是缱绻之意。
“我自有我的考量,我母妃当年枉死,母族更是惨遭算计,这些仇我不能不报。可是这些都与你无关。”
或许是因为秦恪的声音太过温柔,这一次看似撇清关系的举动,江语棠却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有些委屈。
“为何就与我无关?”她问。
秦恪轻叹一声,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即便实话实说,或许会让江语棠觉得不高兴。
“你我虽然两情相悦,可说到底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那些仇恨,本来是与你没有关系的。”
江语棠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
或许在秦恪看来,江语棠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拖累,也更加不是不相干的人。
他之所以会在此事之中分的那么清,完全是因为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该他自己解决。
他并不希望江语棠因为喜欢他,就要去承受那些仇恨,被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所影响。
这是他自己的担当。
“那若是有你摆不平的事情,
就来找我,你虽然看着我不怎么有用的样子,可我能做到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多”。
对于这一点,江语棠到底还是自信的。
毕竟系统有时候虽然不着调,可好用的时候也是真的好用。
秦恪也不知道信没信,总之这一次十分郑重的答应下来,只说若是自己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一定会过来跟她商议。
江语棠这才满意。
“那今日之后你打算怎么安排?皇都之中毕竟处处都是眼线,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成了逃兵,一定会让你无法安定。”
“逃兵”这个说法也不算是空穴来风,毕竟他所率领的军队已经被镇北将军一网打尽,唯有他自己逃了出来,如果旁人想要设计他的话,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
江语棠都觉得,他在皇都之中的风险,并不比在北境小,所以此时也忍不住担心。
但相对于她的担忧来说,秦恪却显得十分镇定。
“这一次西番九王子的事情,来的实在是太过蹊跷,很显然,是有人要借着这个理由支开秦礼。”
江语棠微微一讶,可是想到当天晚上九王子去找静怡公主的时候,明显身上被撒了药,所以
并不能控制自己心中的妄念。
而他身边跟着的那些人也确实过于放肆,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劝说过九王子,这就显得十分奇怪。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五殿下不在的时候,在皇宫里头搞事情?”
“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秦恪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猜测,一般都是八.九不离十。
江语棠听到此处,多少有些奇怪,“可现在的皇子之中,也就只有五殿下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就算是想率兵谋反,也绝对只是小打小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