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则是微微蹙起眉心,像是很不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如果是为了和顺的事情,本王没什么好说的。”
他所谓没什么好说的,大概就已经把自己知情的都告诉了赵绥安,想让江语棠不再纠缠。
江语棠却也不意外,只是说道:“虽说确实有关和顺公主,但却是另一件事情。”
这下秦恪眉心皱的更深。
“和顺的事情与你无关,仅凭你二人的那些交情,倒也不必事事为她谋划。如今的局势,不是你能够看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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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棠其实隐隐约约也觉察到了,现在朝堂上的不玩。
不过仔细想来也不是什么怪事,毕竟之前皇后只手遮天,她所生下的皇子作为嫡子,理应继承大同。
可是如今高家频频被打压,反倒是赵家展露锋芒,秦礼也得到了皇帝的重用,眼看着储君之争就要进行到如火如荼的白热化阶段。
在这种时候,动荡绝对不会少。
可秦恪说这话,未免有些太低估了她。
“我看不看得懂并不重要,我只是想帮一帮和顺公主,也算是不辜负她的一番信任。就是不知王爷愿不愿意帮我。”
“若本王不愿意呢?”
“那我就只好去求太后娘娘,反正就算我不是王妃了,和顺公主生辰宴,我也不是没有理由去。”
也就是说,如果秦恪不帮她,她绝对会以身涉险。
秦恪的眉心川字简直是能夹死一只苍蝇,你思索了片刻之后,也只能伸出手指轻轻按揉着眉心,似乎颇为无奈。
“你想做什么?”他问。
“生辰宴上,公主恐怕会闹出一番动静,到时候自身难保,她身边的人也未必靠得住。我希望王爷能够出手,至少助她安全无虞,想必除了皇后,也未必会有人怪罪。”
话说的不算明白,让人难以分明她究竟做了什么打算。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秦恪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奇江语棠要做什么,可人一旦
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便觉得她的一切都不可控制起来。
至少此时的江语棠,就让秦恪担心不已。
“说清楚,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与王爷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好到什么都能说的地步吧。”
江语棠特意轻轻嘲讽了一声,嘴角明明是含着笑的,却让人觉得有些冷意。
“我言尽于此,王爷可以自行决定,究竟要不要帮忙。三日之后,我等王爷的回复。”
说到这儿,就已经是盖棺定论,不准备多说,也不强求秦恪做出选择。
秦恪只能紧紧握拳,不知从何问起。
然后就看见江语棠仔细端详起了桌上的杯盏,然后拿起一个,朝着自己的额头砸去。
几乎是在瞬间,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这杯子就在额头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江语棠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必定是要疼的龇牙咧嘴,可此时眼眶通红,也让人无法不心疼。
鲜血就这么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划过高挺的鼻背,又顺着嘴角往下,明明是不大的伤口,造成的结果却触目惊心。
“你做什么?!”
秦恪眼中难掩慌乱,两步扣住了她的手,目光紧紧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