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来的时候,她本来就已经是憋着火气了,偏偏此时又来了一个秦恪身边的人。
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似乎身边人有找不尽的麻烦,让他气恼不已。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教他的规矩都听进了狗肚子里不成?!”
侍卫也只能如实禀报,“锦王殿下身边的人说,在东
郊发现了高家公子醉酒掉进了湖里,因为就上来的时()
机不好,现在已经快不行了。所以想问问皇后娘娘是接到宫里头来诊治,还是找人在外面诊治。”
此言一出,皇后直接就站了起来。
她甚至都不管皇帝有没有出声让她起来,就朝着外头怒斥道:“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此处离东郊有多少距离?他怎么可能带着一身伤跑到了那儿去!”
江语棠此时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但现在可不是顾念那些感情的时候。
“臣女刚才就觉得有些奇怪了,皇后娘娘为什么坚信被公主殿下捅伤的就是高家公子?您是一早就知道他会去找公主殿下做什么吗?”
“你闭嘴,本宫怎么可能知道?!”
江语棠也不咄咄逼人,就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就是高家公子本来是想去找公主殿下的,然后半路想清楚了,去了东郊吃酒,结果掉进湖里。所以到现在才没有消息。”
皇后又能说什么?
说这一切其实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就连沈珺之差点杀害高文奇的事情,也都是他们猜测的一环?
她的脸色此时沉的吓人。
皇帝又怎么
可能看不出来,自己的婚后竟然算计自己最重要的女儿?所以就算轻易不能动高家,他心里也已经产生了偏移,对皇后愈加不满起来。
“人都已经快死了,旁人可没有救治他的立场。皇后还是赶紧去处理自己侄子的事情,别等人死了再来后悔没顾得上这个独苗。”
一番话,颇有几分讽刺的意思。
皇后此时还能说什么?也就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狠狠的瞪了江语棠一眼,然后赶紧出去安排高文奇。
江语棠此时也算是松了心,若不是旁边正好有个架子可以扶着,她几乎双腿发软站立不稳。
不管直面这些皇室贵族多少次,在生命被威胁之时,她还是忍不住会觉得战栗,因为她太清楚,这些人想要自己的性命,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可是除此之外,却又有另一种冲动蔓延了上来。
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如果不是沈珺之那边的事情更为重要,她真的很想冲出去问问,秦恪为何明明已经与自己和离,并且做的这么绝情,还要来帮自己。
可她知道,早没了还不是时候,得到的结果,也未必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