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却无法认同。
她于是又把头埋了进去,这次虽然是因为头疼想缓一缓的缘故,却也表露了自己拒绝交流的意思。
晚浓还想劝她进去休息一会儿,兰英却拉住了她,朝着她摇了摇头。
随后二人从屋子里又拿了一件披()
风给她披上,准备了热水来,伺候她洗漱。
大约在院中等了半个时辰,秦恪就回来了。
他似乎也没休息好,脸上带着明显的疲倦,只是当看见她时,眉心皱起老高,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在这儿?”问到一半,那如同刀子的目光就已经朝着兰英和晚浓刺了过去。
好在二者并没有觉得委屈,反倒也是愧疚了起来。
“你别怪他们了,是我自个儿要在这坐着的。”
江语棠说着挥退二人。
待她们都走后,才迫不及待地问道:“昨晚宫里发生了什么?”
秦恪瞧见她眼中有几分期待与忐忑,就知道想要听什么,于是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不必担心,太后一切都好,只是仍然在昏迷之中,恐怕还要几天才能苏醒。”
听得这话,江语棠一下子就卸了满身的力气,眼前一花前些摔倒。
还是秦恪眼疾手快将她扶住,然后往屋子里头带。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睡一觉,等醒了之后若是状态还好,我带你去宫里见太后。”
江语棠连连点头,随他进去的时候还在问:“是林梦音出手了吗?”
“不是她亲自去的。”
江语棠轻则此言微微一愣,“那岂不是无法证明她要害太后娘娘了吗?”
“她既然谋划了要杀太后,就必然有迹可循。”
有迹可循是一回事,能不能发现又是另一回事。
江语棠还以为,林梦音当时敢一个人奔赴火场,去害太后,那这次应当也会自己孤注一掷。
她似乎很难信任旁人,所以遇到事情就喜欢亲力亲为。
秦恪也知道她之前的猜测,与她解释,“安慈殿的守卫就算没那么强硬,也不至于如同纸筒一般,随便是谁都能闯进去。”
“那她找的是什么人?”
“恐怕不是她找的人,而是她身后人安排的。”
江语棠听了之后不免忧心,“背后之人能谋划这些,想必也不会被轻易抓到把柄,林梦音是他们放在五殿下身边的人,只怕还有用处,一时半刻的并不会将她抖落出去。长此以往,我怕会留有后患。”
毕竟林梦英对他们敌意很大,短短这一小段时间,就已经离间了这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日后只怕是后患无穷。
“那可未必。”秦恪眸子微微眯起,有几分寒芒藏匿其中,“林梦音只怕是没用了,秦礼不是蠢才,早已对她心生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