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听了这话直接便是眉心紧皱,“你休要胡说,她怎么会去伤害皇祖母?”
“那五殿下就要好好想想,她为何会出现在安慈殿。我记得那日应当是不顾阻拦带了她赴宴,她不好好在宴会上待着,为何跑了那么老远,去找太后娘娘?”
“她是瞧见了火光,去救皇祖母的。”
“那可真有意思了。”江语棠讽刺一笑,“我一个身子轻的尚且堪堪赶到,她是什么时候跑、又怎么跑的这么快,才赶上了我的脚步?”
秦礼听了这话明显陷入沉默,可看那面上不服输的神色,就知道这话他听进去了,却更想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秦恪也看出来了,所以只是冷冷说道:“不必与他多言。”
他一向是不喜欢与人废话,更何况此时更知道说了对方也不会听?
但江语棠一向有话就说,从不憋在心里自己,让自己为难。
于是拍了拍秦恪的肩膀示意他别急着走,就与秦礼争辩了起来。
“我是不知五殿下口中的待我们不薄是什么意思,今日在这儿便斗胆一猜。你说的前些时日替我赎回了兰英,还是查明了风雅馆的案子,抑或是阻止镇北将军往皇都输送火药,还是防止罂粟荼毒大渊子民?”
她这一桩桩一件件列的仔细,都是他帮过忙的事情,但却没有一件,他没有从中获得过好处。
这还只是江语棠参与其中的。
当初战场之上,秦恪九死一生护自己周全。
若没有他,自己焉有或者回到皇都的机会?
秦礼顿觉自己是失了心智,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去质问与自己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可事实究竟如何,他此时无处知晓,秦恪也并不给他辩驳询问的机会,自始至终也不曾为自己多说一句。
江语棠则是在离开时,给了他最后一句提点。
“林梦音若是想清清白白,甚至是构陷于我,除非是太后娘娘彻底醒不过来。真要到那个时候,五殿下是选择自小疼爱自己的祖母,还是一个连孩子都不知道在哪儿的情人,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说完又拍了拍秦恪的肩膀,示意他自己已经说完,他们能走了。
秦恪于是直接抱着江语棠大步离开。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秦礼颇觉有几分挫败。
正纠结间,有宫人匆匆来传,说是林梦音快不行了,他指的是匆匆赶了过去,就看见人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迹。
却说此时出宫的江语棠。
刚才虽然说了那么一通,可对于这位将来能登上皇帝的大人物,她本能还是有些怵的。
所以刚刚坐上自家的马车,她就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秦恪看着也是颇为心疼,伸手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颊,“不必你替我找所谓的公道。”
他又何尝不知,江语棠是为了他才如此生气?有些事情在他看来,明明是没有必要的,可因为有人重视,所以自己也愈发的计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