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又何尝不知这是他们命中的造化?奈何不是自己心中过不去这道坎儿,是皇帝的疏远,使哀家不得不将其记在心中,以此耿耿于怀。”
所以说到底,真正让她难过的,还是皇帝的态度。
江语棠起初还以为自己能够劝说一番,此时却知道,心结并不是()
在太后这边。
若让她来看,这就只是皇帝在宣泄自己的无能,因为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他都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何其可笑。
“罢了,与你说说这些,心中反倒能畅快不少。眼看着天色晚了,这里风大,你陪哀家回去吧。”
江语棠点了点头,就上前去扶她起身。
太后缓缓朝前走去,只是在临走的时候,目光悠远的看了看前头举办宴会的地方。
那目光中似乎有无尽的担忧之色,也不是究竟在忧愁什么。
“妾身记得太后是信佛的?”她问。
其实也不算太后有多了解,实在是历史上记载,这位太后是个十分慈祥善良的老人,晚年更因为信佛常年吃斋,甚至直接让皇帝置办了一处佛堂,供她清居。
所以此时太后果真点了点头。
“哀家确实信这些,不过平日里也只是找些慰藉罢了。”
“那太后娘娘若是真的想不通的话,还不如与佛相伴,说不定也能透彻一些。”
太后点了点头,“你这说的确实是个法子,心静了,想必也就不会多想了。”
太后这般说着,似乎也真的被她开解了一些。
送太后回去之后,江语棠就不方便在皇宫里头了,太后让姑姑亲自送她回去,所以这一路上,江语棠也打听了一些。
“刚才我看太后娘娘生活很在意前头大殿的宴会,姑姑可知道这是为何?”她问。
姑姑倒也没有隐瞒,“这事儿奴婢本不好多说的,可看太后既然也跟王妃娘娘提起此事了,想必说出来也没什么所谓。”
这个前提条件一说出口,倒是让江语棠更加好奇。
好在姑姑也没有卖关子,“不瞒王妃娘娘说,太后娘娘这般担心,也是因为这次来我大渊的使臣之中,也有一位是陛下的旧识。”
江语棠颇有几分不明白,“两国私交已久,想必有熟人也是正常,太后娘娘如此在意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王妃娘娘猜的不错,这位与陛下之间的渊源确实不浅,只不过是因为当初,二人抢过同一个女子。”
此时一提到女子,江语棠便下意识警觉起来。
“姑姑说的女子是……”
虽没说完,姑姑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最后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就是王妃娘娘想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