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却是兰英,此时端着一盆热水,看见她这般模样,就知道昨天晚上战况有多激烈。
“娘娘若是不想起来就再睡一会儿,奴婢伺候你洗漱,吃点东西垫一垫。”
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别下床了。
这若是放在平常,她无论如何都是要下来的,可现在是真的不想动。
只是翻了个身就一阵龇牙咧嘴,然后亮()
出她那不算好看的脸色,让兰英给她洗脸。
“要是放在昨天晚上,我绝对不敢放那些大话。”
她的声音都哑了,是从未有过的
狼狈。
兰英细心地给她擦着脸,无奈说道:“总是要走这一步的,等到以后彼此熟悉了,就不会有这么难受了。”
确实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磨合期,可对于这个磨合的过程,江语棠是真的有点退缩的意思。
终于见她如此,就知道昨天晚上她估计不太满意。
于是稍作犹豫,还是站在为她好的立场上劝她:“娘娘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若是王爷太过强硬的话,您直接与他说,让他温柔一些,奴婢觉得王爷是愿意听的。”
“他倒也不是太过强硬。”江语棠想了想,就算是有了措辞,“我不是在替他说话,就单纯就事论事,他对我确实足够体谅,可怎么说呢,尺寸这个东西是天生的,经验这东西也不是白来的,有时候就跟差生做卷子一般,努力了,但成效甚微。”
关于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说什么。
毕竟夫妻俩在这方面的不合,不是谁都能评论的。
“你说,我是顾及他的面子忍一忍呢,还是为了自己直接跟他说?”江语棠问。
兰英这次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这只是一件小事,娘娘委婉一些,与王
爷说了便是。否则下次若还如此,只会白白苦了自己。”
江语棠想想也是。
她是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回,跟自己的体验感比起来,秦恪的面子很明显微不足道。
于是下定了决心,她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措辞。
不多时秦恪就回来了,带着点药,眼中是很明显的关心。
“可好些了?”他轻声细语,还不忘拿了个枕头给她垫着腰。
可就是这样一个细心且无微不至的人,怎么能就是个差生呢?
江语棠想不通,也觉得憋屈的很。
“早上让兰英给我揉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秦恪点了点头,面上难得有几分不自在。
“我去问了御医,他给开了点药,你自己一会儿涂了。若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再跟我说。”
“好。”她应下,有些话是真的憋不住了。
“其实相比事后找御医问这问那的,我觉得王爷更需要做的功课是另一件。”
她委婉地开了个头,秦恪也面带疑惑的看着她。
可这样的委婉并没有持续太久,江语棠接下来就说道:“就比如说有些技巧,是可以找过来人学一学的。”
此言一中,秦恪的脸色就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