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缓缓起身,还不忘轻咳,似是十分虚弱。
不动声色间,他给门口正在张望的绍和使了个眼色。
“许是昨天晚上的药味还没散吧,娘娘稍等,属下这就开窗通风。”
绍和会意,一边解释,一边去开窗。
江语棠也没管,就只是坐到了床边,在秦恪身周轻轻()
嗅闻。
距离太近,秦恪甚至能闻见她沐浴之时常用的浴露花香,以及露出的那一截莹粉的后颈。
他喉头轻轻滚动,一大早的,难免起了几分绮念。
“可我闻着,怎么这么像是火锅的味道呢?
”
这一瞬间,秦恪什么绮念通通都没了,甚至只想抬手闻一闻自己的身上,有没有这股味道。
但他反应快,知道这样一抬手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立刻就忍住了。
“许是昨天晚上吃的火锅,染上的气味。”
江语棠立即就露出了嫌弃的神色,“王爷难道晚上都不沐浴更衣的吗?”
秦恪一时语塞。
难道要承认自己晚上不洗澡不换衣服?
还是承认自己昨晚又偷偷去了一趟?
他纠结了半晌,还是回道:“昨晚犯了病,所以没来得及换。”
“这样啊。”江语棠若有所思,随后抬起眼,一双眼睛带着几分狡黠,“可我怎么记得,王爷昨天晚上穿的不是这件?”
秦恪头皮发麻,这还是第一次他面对旁人时,有这样被戏耍在股掌之间感觉。
他唇角紧抿,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暴露的话来。
但江语棠也不跟他装了,“半夜偷吃,将自己给吃病了,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不丢人,你说你这又是何苦?”
嘴上说着又不丢人,可她话里话外,却明显带着几分嘲笑的意思。
秦恪只觉得自己这
这人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心上人,倒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于是轻叹一声,将她的手给握在手里。
绍和见此麻溜地退了出去,还不忘关门,顺便遣散了周围洒扫的下人。
而屋中,江语棠虽不见挣扎,却也换上了一副正色。
“趁着现在王爷心情还不错,昨晚的事情,咱们还是得聊一聊。”
江语棠从来不是愿意往心里藏事的人,更何况她明白,误会不尽早处理,只会越滚越大,从而成为无法消灭的一根刺。
“我只想问,你为何不愿意我插手那些事情。”她问。
秦恪见避不过,也不想她再跟自己生气,也只能明说。
“保护你,保护锦王府,是我需要做的事情。”
“言外之意,便是王爷会坐我的避风港,而我只需要活在你的护佑之下。”
她这么一说,秦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这也确实是自己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岂料江语棠却冷声说道:“王爷若是想找一个依附于你、日日只知享乐的单纯菟丝花,那你我尽早离散的好,也免得磨合。”
此言一出,秦恪眸色骤冷,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