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我可以帮,但我也有一事相求,不知父亲愿不愿意。”
江羡原本对这个庶女的印象,也就是个仗着身份嚣张跋扈的蠢货。
可近日一见,却觉得她变了很多,不得不提防起来。
“你先说是什么事儿,我再决定帮不帮你。”
瞧他这一副谨慎的模样,便能看出他应当是个守诺的人。
江语棠把那()
钱袋放在桌上,神情也正色了许多。
“父亲应当也知晓,王爷在皇室之中的处境尴尬,倘若日后有您力之所急,能替他解围,我也希望父亲能稍微帮一
帮。”
“那不行,”江宪拒绝地果断,好似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仔细思考,“我是向来只顾打仗,不站队的。再说南疆的战事并不频繁,我与夫人手上的实权更不多,帮不着你们。”
“父亲想多了,我并没有让定南侯府表态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在明哲保身的前提之下能帮就帮,哪怕只是一两句话。毕竟好歹也是一家人,太生分了,也难免会被人说势利眼。”
“你可别诓我。你只是个庶女,我们不重视你不是很正常?而且我们常年居于南疆,多说那些闲话又不影响什么。再说了,我家那都是夫人做主,夫人不许说的,我可不会开口。”
“那若是再传出锦王府与定南侯府不和的消息,我可就不管了。”
江语棠说着边站起身来,“兰英,送客吧。”
江宪被气得够呛,都想要拂袖离开了。
可想想临走时夫人对自己的耳提面命,他也只能憋屈地驻足。
“怎么你就听不懂呢?莫说是夫人未必会同意,就算她同意,我说话也不顶用啊。你要知道,锦王之所以不受待见,是因为他母族那档子事儿让皇帝不喜。这个够分原因不解决,说什么
都是白搭。”
江语棠有何尝不知?
“我并不准备改变现状,也只是想父亲适度地说两句,不必起太大的作用。”
这倒是把江宪给说迷糊了。
他们是做任何决定,都要看见结果的人,所以并不明白江语棠为何会闹这一出。
是以问道:“你做这些无用功,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希望王爷在遇事之时,不至于孤立无援。”
前世无依无靠,江语棠太懂那种一个人的孤单与无力。
有太多时候她都会想,若是此时能有个人站在她身边,会不会多一分慰藉。
没人喜欢被全世界孤立,秦恪或许适应且习惯这样的无所依靠,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要有人站在他这一边。
“行了行了,若有我能说得上话的地方,我尽力。但咱们说好了,定南侯府从不站队,利益相关,我可不会向着你们。”
江语棠点头,“那就有劳父亲了。”
“嗯。”江宪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看面上的申请,似乎还有些不自在。
“父亲若有什么话不妨明说,支支吾吾的,也浪费你我的时间。”
江宪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关于你娘的死,我想与你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