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真如贵妃所言那般,五殿下也不会对他如此敬重,事事都要请教他的意见。倒是贵妃娘娘一直针对锦王府,就不怕五殿下夹在中间为难?”
贵妃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秦恪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指教了本宫的礼儿?”
“看来这回的教训,并没有让贵妃娘娘长记性。”
听十三报告了外头的情况之后,她也不再客气,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
“娘娘在宫里好吃好穿的,想必也清楚外面的动向。赵家这次经过彻查,拔下了一堆尸位素餐、为官不仁的同族,若没有娘娘这些年的纵容,五殿下又何至于如此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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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虽嚣张跋扈,却是个慈母,自然也知娘家的事情让秦礼有多为难。
可背地里暗骂多少次那
些族人添乱,面上也不会编排,所以应对她时,仍旧不知悔改。
“哪个家族没有几个渣滓?纵然是皇后,不也养出了京兆府那群没用的东西?”
“所以贵妃娘娘是在与人比较,谁更能拖后腿?”
“你!”贵妃气恼,“牙尖嘴利的东西,本宫不与你争!”
“娘娘自然不用与妾身争辩,您向来我行我素,自不会在意因自己的言行,要让五殿下受多少委屈。外界现在可都在传,说五殿下急于在陛.”
“胡说!”贵妃气急。
然而吼出这一声,她却也心虚地很。
确实,这些年她的母族兴盛,秦礼这个儿子又争气,再加上皇帝的宠爱,她多少有些飘了,才敢与皇后叫板。
可细一想来,皇帝会因为江语棠,便轻易处罚了她,又因秦礼收拾她母族而赞不绝口,何尝不是在忌惮赵家?
想到这儿,贵妃只觉得心中发寒——去母留子的事迹,大渊朝并不少见,就连太后当年都九死一生。
若是有一天,皇帝真的要将她与秦礼分开......
“娘娘,不好了!”
外
头守门的公公突然大喊了一声,打断了贵妃的思绪。
贵妃正烦着,怒骂:“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想死是不是?!”
公公赶忙跪下,没顾得上给自己掌嘴,便赶紧禀报:“娘娘,五殿下来了,奴才们没能拦住,正往这儿来呢!”
此言一出,贵妃就慌了。
“你藏到屏风后头,不许发出一点声音!”贵妃对江语棠喊道。
瞧这紧张的样子,分明是害怕秦礼的。
江语棠哪里会依?还看好戏一般说道:“五殿下定是知道妾身在这儿,才会赶来,妾身藏也藏不住啊。”
贵妃情急之下还真被说动,听着渐近的脚步声,甚至感觉自己冒起了冷汗,咬牙叮嘱她:“今日本宫找你来的事,你不许与他说,不然本宫拔了你的舌头!”
江语棠似是被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一直不曾得见的惊恐。
贵妃正奇怪她为何露出这般表情,就见到秦礼面色阴沉地闯了进来,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后。
“母妃到底要怎样才能收敛些?难道这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面对儿子从未有过的责问语气,贵妃只觉得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