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文人将他扶住,恨铁不成钢一般问道。
宋济丰满脸泪痕,“我不知道什么值不值得,我只知道,那是我的妻子,那是我一辈子最重要的人。”
他说着,步履蹒跚地追了上去。
赵曼凌被抬上刑场的时候,口中也()
还是在骂,骂曾经得罪过她的人,其中最多的还要数江语棠。
毕竟她嫁给了秦恪,也是导致她被处以死
刑的导火索之一。
但那上喋喋不休的嘴巴很快便闭上了。
因为刽子手手起刀落,那头颅就咕噜噜地滚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鲜血。
宋济丰已经哭的不成人样,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从一地鲜血中抱起她的头颅,歇斯底里的哀嚎。
周围人看不过去,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他却早已不能动,像个瘫子一样被架着离开。
“这位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要是搁在现代,还不知要捧多少奖杯。”
十三不由敬佩,连单纯的晚浓也在可惜这么好的男子,竟会喜欢赵曼凌那养一个渣滓。
他们的平静,让江语棠觉得自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也未必都是演的,到这个份上,他应该也有几分真情流露。”
她吃不下,索性放下手上的点心,喝了口苦涩的茶水,压一压心中的恶心。
十三并没有觉察她的异样,还疑惑问:“宿主是说,他对赵曼凌也有几分真情?”
“怎么可能,”江语棠冷笑,“赵曼凌对他确实重要,或许往后余生,他也忘不掉这个害了他一辈子的仇人。即便她死了,这份恨意也无法消减,他更是无法轻易释
怀。”
血腥味似乎随着冷风吹来,让她十分不适应,起身要走。
晚浓见此也不再看热闹,将几乎没动的点心收起来,跟她回了王府。
这一下午,江语棠都没从屋中出来,晚上更是没吃,早早就睡下。
晚浓只当她是累了,没放心上,漏夜回来的秦恪自也不知,稍稍收拾,便去了里屋睡下。
可到半夜,他却被一阵动静吵醒。
“江语棠?”他蹙眉换了一声。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应,反倒是喘息声更重,像是明明听见了声音,明明想给回应,却陷在梦魇之中无法挣脱。
秦恪紧蹙眉心,立即翻身坐起去了外间。
果然就见到蜷缩的小小一团,正在微微发抖。
“江语棠,醒醒。”他推了推。
江语棠似是察觉,双手在被子里乱抓一气,没有章法,又因摸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轻声呜咽。
秦恪见状,忙从被子里将人挖了出来,可触碰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身体。
“来人!请大夫!”他厉声喊道。
守夜的护卫立即应声,他才将人抱在怀中,企图将自己的温度传过去。
可怀中人确实猛然惊厥两下,在他怀中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