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能有什么心事?只是关心娘娘罢了。”
“你关心我、我自然相信,但以你的性子,刚才看见王爷在我这儿,定要好奇劝说一番。可你不言不语的,肯定是藏着什么心思。”
晚浓本就不是一个能藏住事儿的人,眼下直接被她戳破了伪装,照片都装不下去了。
于是嘴巴一瘪,就委屈了起来。
“外头许多人()
都在传,说妙仪郡主之所以杀了自己的面首,是被清欢这种毒素控制了心神,真正错的应该是下药的人。”
这是什么道理?一个毒素还能支配人的行为?
那怎么不干脆说是
蛊虫,还靠谱些。
“相信的人多吗?”她问。
晚浓你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并不想告诉她这个残酷的实情,却还是没能忍住。
“这是邸报上发的,所以信的人特别多。眼看着现在妙仪郡主就要洗白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晚浓说着都要哭出声来,显然是为了自家主子不平,也害怕赵曼凌报复。
可江语棠想的却比她多些。
邸报代表着官方,就算传达的不是圣意,也是朝堂之上的大势所趋。
可看昨日皇帝那一番怒火,却并不像愿意饶恕赵曼凌的意思。
“这邸报的负责人是谁?”她问。
“是赵大人,贵妃娘娘的堂弟。”
这倒是让江语棠有些费解。
昨日贵妃明明已经放弃赵曼玲这个侄女了,没道理现在还要用舆论施压来救其性命。
正思索间,晚浓明显说到了激动处,碎碎念起来。
“妙仪郡主手上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了,居然还有人觉得她是无辜的,真是瞎了一双好好的眼。还有更眼瞎心盲的,居然说娘娘您就是给妙仪郡主下毒的人,不仅是胡说八道、而是造谣的程度了!”
“我?”江语棠显然没想到,“这事儿
怎么还能扯上我了?”
“昨日您不是被贵妃娘娘派人带进宫了吗?便有人猜她是为了给妙仪郡主***,才会请您过去。”
这倒是与秋弗等人对自己的屈打成招不谋而合。
可秋弗分明不是贵妃的人,她代表的,怎会是贵妃的意思?
江语棠一口一口喝着白粥,思绪已经不知发散到了哪儿。
晚浓却还在说:“奴婢听说妙仪郡主虽在大牢里,却好吃好喝,还有男宠伺候。可娘娘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无人知晓,真是令人心寒。”
“不过好在贵妃娘娘也被这件事情牵连,被禁足在青鸾殿中,也算是给您出了恶气了。”
“等等!”江语棠倏然反应过来,“你说贵妃娘娘是因为妙仪郡主的事情,才被关了禁闭?”
晚浓点头,“那还能是什么?总不会是因为娘娘您吧。”
此言一出,江语棠的心中豁然开朗。
“李大夫可在咱们府上?”她问。
“不在,他一早就回谨仁堂备药去了,应当下午才能回来。娘娘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你现在就去谨仁堂,途中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你家娘娘病入膏肓,就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