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狡辩,我不跟你这种无知村妇计较”
“怎么,吵过了我就是你三皇嫂,吵不过我就是个无知村妇?这不巧了,我还不想跟个粗俗无礼的男子说话呢,你怎么不赶紧闭嘴,让我的耳根子清静清静?”
“你才应该闭嘴,真不知道三皇兄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女子!”
“你不知道就对了,你当这世道谁都能娶上媳妇儿的?让你学去,还不知道要倒霉谁家姑娘。”
在气人这项绝学上,鲜少有人是江语棠的对手,至少眼前这位单纯的五皇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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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目若朗星的青年,硬是被气得脸颊通红。
“三皇兄,你不管管她?!”他另辟蹊径,竟是
跟秦恪告状。
江语棠还不绕他,“哟,现在知道叫皇兄了?刚才不是还兄弟阋墙、痛心疾首,要.......唔!”
话没说完呢,她的嘴巴被秦恪赏无可忍的捂住。
也不知是觉得她聒噪,还是怕再说下去,这天真单纯的五皇子要被气出个好歹来。
任谁经历了这么一遭闹剧,情绪都被打断了,秦礼如此,秦恪亦如此。
他还是有几分作为兄长的成熟,提点道:“你的母妃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有些事她做没做,你亦该仔细想想。再者,作为皇子最不该的,便是被亲情捆绑理智,贵妃若不是容忍妙仪这么多年,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说完这话,他是真的走了,徒留秦礼沉默地跪在原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当年入军中任职,对本王来说反倒是个机会。”
行至半途,秦恪突然说了一句。
江语棠一时没理解他为何提起,下意识问:“为何?”
“本王十二那年,母妃殁于冷宫,被皇后收养,彼时虽不算善待,但也是饱暖无忧。但三年之后,皇后有了自己的儿子,便起了杀本王以绝后患的心思。请命伴随五皇弟出
征漠北,是本王唯一的活路。”
随着秦恪平淡的描述,一个形象也在她的脑中浮现——
年少的皇子身披战甲,孤注一掷地厮杀在敌军中,靠肉体凡躯拼杀出了一条血路,用满身的伤痕,只换得一个活着的机会。
“所以让王爷娶了妾身,也不算辱没吧。”她突然道。
原以为她今日为自己与秦礼争吵,是深爱自己,所以心疼。
没料她竟借此自圆其说,秦恪当即嗤笑了一声。
“漠北占据地利,少有战争,镇北侯可没什么功绩。以他的私生女身份来配本王,你还真是自视甚高。”
江语棠都想反问他哪来的自信,可想想还在这人怀里,很容易被扔下去,便只撇了撇嘴。
她想着,她与秦恪着实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还不如早些和离的好。
但又想到离了锦王妃的身份,说不定就吃不到最大的瓜、搞最大的事,那也不是不能忍。
江语棠叹了一声,又兢兢业业地开始写起小报——
“某女子服药后,竟将男宠残忍杀害。这般明目张胆的犯罪,究竟是药物所致,还是借药物为由,暴露禽兽本心?”
落井下石、雪上加霜,没人比她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