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眼睛泛红,明显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这次倒是三分假七分真。
任谁一晚上遇到这么多变故,都要被吓坏,何况江语棠最近一直摆着个柔弱小白花的模样,秦恪半点也不曾怀疑。
“别哭了,本王带你回去。?”?语气虽冷??,动作却是十分温柔,将她抱了起来?。
江语棠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委屈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妾身今日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
不到王爷了。??”?
“往日见你鬼点子不是挺多?今日怎么连反抗都不会了?
?”
听得反问,她偷偷撇了撇嘴??,“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带了好些人来,我哪里反抗得了?直接就被绑走了。王爷现在却还要问妾身的责,真是让妾身冤枉死了。?????”
眼看着她又要哭,秦恪?是真懒得再听,连解释也不曾说,直接便道?:“之后,本文会找几个人护卫你的周全,往后再遇到这种事,先保全自己。”
这还差不多。
她总算释放过了秦恪的耳朵,给了他一个清净。
乱葬岗着实不小,秦恪以正常脚程,也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
绍和已经拉好了马车,等到他们上去,才问秦恪,“王爷,咱们是回府,还是去皇宫??”??
秦恪也不曾问江语棠的意思??,便决定了先到皇宫。
“那咱们抓到的嬷嬷呢?也一同带过去吗?”
提及秋弗,秦恪的眼神便晦暗下来。
他习惯性用指腹轻轻点着小案,思索片刻,便回:“先让我们的人带回去,严加拷打,务必不能让她死了。”
声音无一丝温度,听的人牙根都要打颤。
即便是不了解他的江语棠,都觉得这秋弗定是没有好下场。
今晚见了血腥的场
面,再加上被鞭子抽打的伤痕实在太重,江语棠只想回去休息。
于是说道:“王爷既然还有事,妾身就不跟着了,想先回去休息。”
她原本就不是商量的口吻,可谁知秦恪却并未答应这件小事。
“本王今夜进宫,就是要为你追责,你不去,本王哪来的证据?”
江语棠一愣,随后心中豁然清醒。
许是身处危险的恐慌,激涨了她对秦恪的感激与好感,也让她忘记秦恪根本不是随意发善心的好人。
他对自己的救助,无非是建立在价值的基础上。
就像之前在凤仪殿,他所说过的那一番话。
好在二人相识不久,关系从一开始便定在“相互利用”的前提下,江语棠也不觉得失落,反倒认定理所应当。
于是点了点头,乖顺应声,却在秦恪看不见的地方撰写起了小报。
“嫁人莫嫁无能汉,娶妻莫娶搅事精——锦王妃公然与妙仪郡主作对惨遭报复,锦王救助无能,王妃危在旦夕,令人担忧。”
他既想闹大,她也就奉陪到底。
反正等赵曼凌受到惩处,她江语棠的罪名洗干净了,秦恪却还要背着“无能”的名声,也不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