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性子张扬,这也是皇帝最喜欢的性情,自然愿意宠着他。
所以她行事不比皇后阴险,总摆在明面上,连从锦王府绑架江语棠,也做的明目张胆。
秦恪深知她的秉性,倏然将剑收回,顶着众位侍卫的刀剑,竟就这么走了出去。
“你站住!”贵妃回过神来,厉声呵责,“闯了本宫的青鸾殿,就这么轻易离开?你眼中还有没有本宫,有没有陛下!”
秦恪回眸,眼中全然是肆虐的暴风。
“贵妃有问责的工夫,不如加派人手。倘若她有半点闪失,我掀了你的青鸾殿也不稀奇。”
“你!”贵妃恼怒非常,却又似乎顾及着什么,竟只是目送他离开。
“娘娘,要不要将此事禀报陛下?”公公刘全问。
原本还恼羞盛怒的贵妃却压下脾气,摆了摆手。
“行了,让他们都退下,此事也不必过于声张,别惹恼了他。”
“可是娘娘,咱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当本宫咽的下这口气?若不是礼儿说他还有用,让本宫对他多加宽待,本宫怎么可能对他如此容忍?”
贵妃气地抬起手,给自己扇了扇风,总算是冷静下来。
“不过这江
语棠还真厉害,才成亲几日,就让秦恪对她如此改观,不怪妙仪斗不过她。”
“那娘娘还要请锦王妃过来训话吗?”
“人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还训什么话?也不知道这秋弗闹的是哪一出,竟然现在都没把人带来。”
贵妃越说越气,“还不赶紧派人去找,没听秦恪那小崽子说了什么?!”
刘全见她是真的恼了,也不敢为那秋弗嬷嬷求情,赶紧叫上人出去找。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回来的时候,面色却不好看。
“一个个的丧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出了什么事!”
贵妃今日心情不爽利,丢下手中正在画眉的笔,就朝着刘全那一行人瞪了过去。
可刘全却是猛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说道:“秋弗没找回来,锦王妃也很有可能遭遇了不测。”
“你说什么?!”贵妃大怒,“她怎么会出事?本宫不是说过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让她害怕就行了?”
“娘娘之前确实是这么吩咐的,可也不知道秋弗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把人带到了大牢里头,准备屈打成招!”
“贱婢!谁让她自作主张的?”
她掀翻了梳妆台,几乎是气得发抖
。
刘全被吓得根本不敢说话,却还是得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如实禀报。
“秋弗应当是背弃了娘娘,所以才会自作主张。但她到底是谁的人,奴才等人也没有查清楚。”
“那还不赶紧去查啊!”
“是、是!”刘全赶忙应下,起身就吩咐起来。
正要出去,就听贵妃又将他叫住。
“妙仪那儿,今天还算安分吗?”
刘全答:“妙仪郡主闹了一天,想让娘娘放她回去。还说......还说.......”
“说什么了?!”贵妃不耐厉斥。
“妙依郡主还说,只是杀了一个小小的平民,算不得什么大事,要来跟娘娘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