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么夸我,我还真受得住。”她让晚浓送上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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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赵曼凌竟是从位子上站起来,一把从晚浓手中夺过盒子打开。
“我当是什么新奇玩
意儿,原来只是一根簪子。”赵曼凌不屑地拿起来,“真要是金子做的,还能值两个钱,这连银子都不算,你还不如随手折根树枝,说礼轻情意重呢。”
面对赵曼凌的嘲笑,她倒是不以为意。
反倒是淡淡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道:“玩归玩,你可小心着些,免得伤着自己。”
“还伤着自己,你当你这簪子是凶器不成?”
赵曼凌转了转那根簪子,把玩地十分随意。
“妙仪!将东西归还本宫!”颂安公主已是气极,拍案而起,便是斥责。
赵曼凌终究不敢与之作对,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地送了上去。
“我送的这簪子并非装饰所用,其中内有乾坤,都写在了纸上,公主佩戴时,也记得小心些。”
顺着她的话,颂安公主也瞧见了里头的纸条。
等发现精妙之处,她简直是爱不释手,“阿棠有心了,这礼物本宫甚是喜欢。”
“殿下喜欢便好。”
二人你来我往,竟是更添几分亲近之意。
赵曼凌等人在旁边看着,却是觉得碍眼的很。
于是跟宋夫人对视一眼,便站起身来。
“公主是知道我与江语棠不对付的,你今儿说她
的礼物好,就是在给我没脸。我妙仪虽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室亲族,却也有父亲的勋荣、有贵妃的照顾,做不得这种受罪不讨好的事儿。”
边说,边往席外走。
那些跟班们也站起身来,俨然是一呼百应,颇有示威之意。
青邬已是面色阴沉,手中长剑捏的微微颤抖,倒是一向受人保护的颂安公主平平淡淡,更兴致缺缺。
“青邬,着人送客吧。”颂安公主说道。
赵曼凌等人明显没想到,自己竟是会输给江语棠,当下气急败坏,拂袖离开。
只不过还未走出宴厅,便见到外头有一列宫人进来。
“宣——颂安公主听旨——”
公公拉长调子,准备宣读旨意。
赵曼凌自是不能先走,当即跪拜圣旨,竟也不管自己挡在颂安公主前头。
“奉天承运,陛下诏曰:颂安公主柔嘉居质,娴静有仪,特册封为长公主,钦此——”
“殿下,上前接旨吧。”
公公笑着催促了一声,似是在见证一件喜事。
可颂安公主根本笑不出来。
她脚步沉重地走上前去,那圣旨如有千斤重,砸在手上,几乎要将她压垮。
她知道,自己的裁决,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