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赃物”后,维克托收到了一份神秘人士寄来的信件,信纸上给他注明了一个地点,并告诉他去那里可以得到想要的。
这封信来得莫名其妙,其上贴着维克托从未听说过的邮票,但邮票的图画却让他心里一紧。
那副画绘制着一名滑稽的小丑,正被头顶的提线所控制着……
意识到这是什么的维克托赶紧将信封给藏了起来,恰好托尼·卡洛斯正推门而入。
这位分局长非常生气,因为他们的仓库管理人员在不久前发现库房遭到了盗窃,那关乎他升职加薪的一批“狂热幽火”被偷走了。
“混蛋!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我们的人滴水不漏,没放过哪怕一只蚊子进去!”
面对他的愤怒,维克托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水喝着,分析道:“夜性相密传一:窃贼?”
他正好借着当初里安隆透露出来的情报编制谎言。
然而托尼这次没那么好糊弄,他怀疑道:“里安隆阁下不是说,视线之外无法被替换吗?我们的仓库密闭性很好,除了头顶的天窗外没有任何可以看到内部的机会,而要想爬上去,不可能瞒过大伙儿的眼睛,除非他能隐身!”
答对了!但维克托可不会为他鼓掌。
“这不重要。”维克托很平静说,“那批货确实非常值钱,藏在背后的走私犯肯定不会放弃它们,也许是通过别的、更加聪明的方式来盗走了,我们得加强歼察局的防备。”
托尼对维克托的反应感到震惊,他不明白,这次缴获的成功,得益最大的应该是维克托,毕竟是他提供的线索,可东西被从仓库里偷走后,维克托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面对他的表情,维克托安慰道:“这确实不重要,总统阁下的安全才是我们首要考虑的,我不在乎能靠那批货回去向威廉邀功,只要能粉碎不法分子的行刺计划,论功行赏也是少不了我们的。”
托尼被这么一说,心里也稍微好受点了。
他点点头,然后走出办公室,维克托立马蹦起来,将那件灰色外套穿上身,戴上手套与礼帽,取下手杖,静悄悄地离开了歼察局。
他步行前往那封信指示的地点,来到一处人流涌动的多向路口中央。
面前是一座尖锐的纪念塔,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周围是拥有喷泉的水池,水边上有几条长凳子,一名戴着黑花大帽子的老妇人正坐在上边,悠闲地喂鸽子吃沾了奶酪的面包。
维克托左右张望了几眼,没见有什么人上来找他交谈,给他寄信的家伙没有出现。
他决定先等等,于是坐到了老妇人旁边的凳子上。
他看见一位裹着朴素白色头巾的妇女牵着她那瘦小的男孩,从面前匆匆走过。
母子俩的气色都挺差,脸颊凹进骨头里,看上去就是那种经历了长途航行又没吃过几顿饱饭的海外移民。
母亲跟孩子应该是第一次从落后的地区来到山弗朗,对周围的广场楼房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但又因为要忙于寻找生计而不敢在空旷的地方停留。
可孩子却驻足于老妇面前,盯着她手里的奶酪面包发呆。
维克托听见了一声饥饿的鸣叫,孩子的肚子正不受控制地抗议着。
他的母亲拽了拽孩子后,才颤抖着手从背包里拿出某种风干的硬邦邦食品,塞进了孩子的手里。
老妇被人盯着看,感觉遭到了冒犯,并且她有些讨厌这些移民,于是将口袋里的碎面包一股脑地全倒在了地上,让鸽子们自己分食,自己则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