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从那间屋子周围的居民开始调查,一定可以找到最后见到弗朗西斯的人。”
戴高乐打了个响指,起身飞快套上外衣。
他看向维克托:“要一起来吗?我们雇上马车出行,从此以后不再拮据。”
刚拿到委托金的他,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模样。
“好……”维克托屁股一挪就要站起来,可忽然,他的脑海中感应到了从道观处传来的波动。
有人进入了秘宿,并点燃了高香在联系他!
随之而后的,还有一声紧张与焦虑地呼喊。
“救救我……”
维克托脸色陡然变了,他刚站起来就蹲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姿态。
“嘿!华生!这可是关键时刻,你怎么能掉链子?”戴高乐发现维克托的状态,皱着眉蹲下看向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维克托露出苦笑,回答道:“或许是最近几天的作息颠倒,外加上营养摄入不够,我该……额……我觉得该去找间诊所,抱歉了夏克洛。”
“好吧!好吧!这是你那部分。”戴高乐把一沓法卡塞进了维克托上衣兜,“年轻人,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侦探,就必须抱着刨根问底的心态来工作,你要学的还不少呢……我知道你想熘,算了,今天就当给你放假了。”
戴高乐明显看出维克托是在装病,不过他也没计较太多,以为维克托是拿到钱后不想做没有收益的事情。
毕竟继续追查下去算是多生事端了。
随后,维克托捂着肚子离开了事务所。
他很快就找了一间价格不贵的旅店,向接待员订了间屋子后,立马进去盘腿坐在床铺上,右手捏紧钥匙,快速入梦。
……
寂静的秘宿外围林地,艾比盖尔焦虑地等待着那位存在的回应,她觉得歼察局的人应该马上就会发现她了。
而就在此时,周围的空间一阵收缩折叠,那破败清净的道观瞬移般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艾比盖尔望着道观,目中饱含着泪水,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维克托披着黄衣,坐在中央蒲团上,望着这位女士焦急地跑到跟前来,整个人都有点懵,还好黄衣包裹的阴影帮他掩盖住了自己的表情。
“易先生……请……请救我……”
艾比盖尔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脸上全是痛苦与悲愤的神态,泪水布满了所有的一切。
那张本来精致的脸庞,在维克托的眼中竟然扭曲起来,仿佛艾比盖尔的自我认知在发生动摇。
“我会聆听……”
他只平静地回了这么一句,内心里却是跟着艾比盖尔感到不安起来。
“易先生……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艾比盖尔的情绪仿佛处在崩溃的边缘,“我被人诬陷了……他们要我承担约顿大灾变的罪孽……可您知道,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
随后,维克托一言不发地听她讲完了一切,包括瑞秋姑妈替艾比盖尔去找法官求情,却不幸死在了对方家门外的事情。
越听越是震惊!
维克托好久都没有同艾比盖尔联系了,他知道对方是约顿灾变的受害者,本身就非常可怜,所以上次就让她好生休养,尽量不要出头,在能隐藏自己的情况下寻寻渐进地查出降临的长生者。
谁知道,格瑞贝恩政府竟然会搞出这种让人愤怒的操作!
把一个受尽苦难的女人推出来,替整个国家背负罪恶。
维克托的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稳定下去。
()
面前是艾比盖尔绝望的哀求,而自己,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但……
维克托到底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