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真不错……”维克托看着白马神采奕奕的样子,感叹了一句。
“嘿……你的眼光也不错,这畜生是我从游浪旅人的黑商那里买来的,你看它的额头。”
阿瑟说着举手抚摸了一下马的脑袋。
在那额头上,有()
一个结实的硬疙瘩,像个瘤子,但又很硬,类似被折断的角质。
“那游浪旅人说,‘白屁股"是艾楠尼亚传说里才会出现的独角兽,找我要了一大笔钱才肯卖。”
“白屁股?”维克托听到这个名字愣住了。
“我给它取得名字,怎么样?这畜生屁股够白吧?你可别起坏心思,我知道某些时候它比那些娼妓还迷人。”阿瑟哈哈大笑,把维克托的脸色给整难看了。
阿瑟接着吹嘘道:“后来,我发现这家伙能日行千里而不喝一滴水,力气也特别的大,比红土地的沙漠马都要强壮数倍,我这才发觉那笔钱花的挺值的。”
说完,阿瑟将“白屁股”套在桩子上,吆喝着叫同伴们进酒馆。
有东道主请客,这帮粗汉子完全不客气,找服务生都是往最贵的点,牛肉火腿烤火鸡,大杯啤酒摆满桌。
周围的酒客看到维克托带着一帮人进来吵吵闹闹,许多都选择了回避,把中间很多桌都空了出来,与他们隔开。
阿瑟的同伴提议找点乐子,拉近与本地居民的关系,于是他们的老大就站起来,脱掉了上衣,从墙上将装饰用的吉他给搬了下来,借着醉意在酒馆里朗声高歌。
欢快的旋律挑动在餐桌之间,原本对他们敬而远之的酒客们也被热情所感染,纷纷聚拢了过来。
男人与女人相互挽着胳膊在中央跳舞,鼓掌声与欢乐此起彼伏。
镇上的人,在平日里都对维克托有或多或少的畏惧心态,但在阿瑟这帮人的挑动下,逐渐忘了这位曾欺行霸市的煞星。
不止如此,借着整个酒馆的欢乐气氛,阿瑟的同伴中,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
“感谢慷慨的维克托老爷的款待!”
他的话激起了浪花,搞得酒馆所有人都接连应和起来。
“感谢维克托老爷慷慨的款待!”
吼声此起彼伏,阿瑟同伴无心的一句话,让维克托成为了这场派对的最大主办人……他现在不止是在款待阿瑟他们,而是今晚所有人消费的冤大头了。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已经不是那个手无分文的愣头青小子了,如今的他利用智谋从托马斯手上夺回了家族应有的一切,腰缠万贯,区区一场小镇派对的支出,对维克托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这片混浊荒诞的世道,短短时光岁月之中,又有几次,能这般无忧无虑的痛快畅饮?
舞池中间,人们不分男女的狂欢。
阿瑟唱跳累了,放下吉他后,从柜台那儿搞来了一副扑克,准备好好玩几把。
他望向了维克托:“维克托小子!要不要来和东部第一赌神玩几把大的?”
维克托的脸,被一名喝醉的妙龄姑娘给亲了一个大红唇印,他有些嫌弃的擦掉,然后望向了阿瑟,眼神变得古怪。
“你确定?”
“当然!”
“那你这赌神可会赔得连裤子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