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他不怕,大不了天子的威势一开,管你公卿贵族,平民百姓,都一视同仁给寡人跪下。
但暗箭可防不了啊,天子也是人,中箭也是会死的。
孙家祥点了点头,“大哥,天玄的玄器变化莫测,会不会有类似诅咒之类的物件。”
别的不说,他自己就有这么一件物品,那是方面天子认父之时肃天赐予肃王的两件玄器。
一者形如龟甲,坚如磐石,即便精铁名器也难以在上面留下痕迹。
甲壳之上写着十分古老的文字,孙国瑞虽不认这种文字,可眼睛一扫便能明白其中含义。
携怨杀人者死。
女干yin掳掠者死。
为祸苍生者死。
这就是一本天玄版本的死亡笔记,只要将人名刻在上面,凡所犯禁忌重名者,皆受天诛而死。
另一者似笔刀,刀身与刀笔等长,约一掌距。
龟甲万锋难伤,唯独这笔刀能在龟甲上留下印记。
孙国瑞没有写下过名字,可也用刀笔做过试验。
这刀笔滞顿,连手掌都划不破口子,更不能哪来砍瓜切菜,唯独对这龟甲情有独钟。
刀笔写字,毫无迟滞之感,如同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划过一般,十分轻松。
这两件神器相辅相成,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还共同具有闻所未闻的修复属性。
刀笔被孙国瑞弄断过,隔了几旬便完好如初。
龟甲被刀笔划伤过,过些时日便焕然一新。
所以孙家祥对其的印象十分深刻,一想到靳赵王借飞蛾火石这种相辅相成的玄器定位。
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诅咒之数。
“大哥,万一靳赵王也整一个钉头七箭之类的玩意儿,那...”
还没等话语说完,就迎上了孙国瑞那看白痴一样...不对,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孙家祥知趣的闭上了嘴巴,他不在大声嚷嚷,而是小声嘀咕了句:“赵公明不也是有通体教主看着,不照样被陆压用钉头七箭书咒死。”
我特么,孙国瑞好悬没给气翻过去。
我给你讲的故事是让你用在这里的吗!!!
那只是个故事,不论前世今生,那也只是一个故事。
你拿被创造的神话故事来代入现实生活之中,你咋这么虎啊你。
“国瑞,你记住,故事是故事,绝不能把他代入现实中来,更何况是大哥杜撰出来的那些神话故事,切莫当真。”孙国瑞话到一半,脸色更黑了,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又开始了。
只能说孙国瑞原身的气场太过强大,让他忽视了自己才是孙国瑞的事实,随即,孙国瑞立马板起脸来:“在连心锁威能消散以前,你给我把身板挺正了。”
孙国瑞开始一步步纠正孙家祥的仪态,孙家祥一一改正。
孙国瑞看着孙家祥点了点头,有几分坤梁王的韵味,这样就不会忘记自己是孙国瑞的身份了。
他解释道:“我已经请介王推掩饰连心锁一事,只要不是赵君本当面,你我跟脚应当无虞。至于飞蛾火石...”
“只要回到大梁,为兄能处理好。”
稍后,肃王卫队前来坤梁王假府汇合,天玄也迎来了久违的夜色。
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浩瀚的明月撒下点点余晖,在这一片夜色之中,在绥都的宵禁当下,孙国瑞兄弟俩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