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帝糊涂了,两帝会盟谈了什么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问题。
“贵使此次前来,可是与我大赵修好联合而来。”赵帝的声音依旧雄厚,可苍老疲惫的态势以及强撑起来的状态却能从声音中听出一二,哪怕再怎么雄浑有力,也掩盖不了岁月带来的痕迹。
“此为其一,其二,外臣此次前来,是求大赵皇帝陛下为我宋国上下臣民做主。”萧从良双眼一红,言语中透露着被欺压的不满以及悲愤。
赵帝顿时来了兴致,明知故问道,“可是我赵人在宋国惹是生非了?”
萧从良收敛了下情绪,悲愤的开口道,“回禀陛下,非是赵人,实乃梁、楚二朝不修王化,欺虐小国,他们要求我们割让边肃十六地,修建肃王行宫,以求己私,实非明君所为,外臣恳请陛下发兵助宋,切莫助长梁、楚二国的嚣张气焰。”
“你在朕这里的这番话,就不怕被梁、楚的探子给传到国内吗?”赵帝讶然,他被萧从良这直白的话语吓了一跳。
三大国内无论朝野彼此都有对方的耳目,这不仅是皇朝的共识也是王庭的共识。
萧从良此话等于在梁帝与楚帝跟前说无异。
是什么给宋使这么大的胆子,他宋国敢跟梁、楚叫板?
“陛下明鉴,外臣虽为宋使,实为大赵而使。”
萧从良话音刚落,只见朝堂之上一老者冷哼一声,不可言否道,“宋使这话本官从政数十载还是第一次听说,莫不是使者将我上朝诸公全都当成傻子不成?”
萧从良似是有所准备,他没有被老者吓到,反而是继续用沉稳有力的声音阐述自己的立场。
“陛下明鉴,宋国割让边肃十六地与楚国修建梁王宫,诸位看来这不是过大梁、大楚对边境的一次分化,可实际上其背后真正的目标却是上朝。”
“一派胡言,使者言辞凿凿可有依据,本官看你不过是想让我大赵淌这趟浑水罢了。”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小吏,他一脸愤怒的看了萧从良一眼,转而对赵帝说道,“陛下,依臣看来,宋使欲挑起天玄内乱,其心可恶,其罪当诛。”
天玄乱不得,从大赵朝堂便可见到端倪。
宋使的话语微微具有引导意向,便立马有二人站出来驳斥。
在天玄,除了皇朝有度,王庭无法之外,其实还有一条皇不见皇的潜规则。
因为谁也无法保证皇帝与皇帝的见面是否会引起天玄的争端。
是以,梁、楚、赵三大国不能同时干预一地政务,这是天玄默认的共识。
就像五年前赵帝在鲁国搞事情,梁帝就不能直接插手鲁国的内政。
哪怕是鲁国境内叛乱严重,鲁王亲自前来大梁告急,梁帝也只不过是提供了物质军需上面的援助。
直到赵帝的军队彻底撤出鲁国境内,梁帝这才发兵为鲁王收复失地。
可偏偏,这次宋国会盟,大楚,大梁的皇帝触碰了这条不成文的定律。
所以大赵才会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即便后面及时采取了措施补救,可终归没有收到成效。
不过赵帝也不害怕梁、楚联盟攻赵。
这并不是说大赵有匹敌梁,楚联军的实力,大赵还没这么强势。
论综合国力来说,赵与梁相当,远胜楚国。
但要说军事实力嘛,梁还好说,但这个楚嘛....不说别的,大梁与大赵联合起来都不一定干的过大楚。
更别说大梁跟大楚联合了,如果真的要攻打大赵,两个大赵都不够他们打的。
但是梁,楚真的能联合在一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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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帝是不信的,没那个条件知道不。
各种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太多了,如果他们真的是打着联军的名义想要动乱大赵。谁能保证盟军之间不会互相捅刀子?
到时候说不定都不用赵帝拿金乌去制衡,梁,楚自己就内斗了起来。
当然,赵帝之所以笃定两帝会盟也不会正面向大赵开刀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楚是从关外进来建立的皇朝。
虽然是三大关内皇朝之一,但其民俗习性却沿用了关外部落制的风格,而且大楚又作为军事力量最强的一个皇朝,梁帝是疯了还是傻了去联盟大楚来攻打大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