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听到王仁智的话后心里踏实不少,掏出随身携带的协议一边看一边说道:我也记不清楚是哪天,我看看啊,是一月十三日。
王仁智在心里一算时间,刚好是张海潮出发的前一天,随口对刘七说道:那就是在他出发的前一天,一共金币吧?破家值万贯,估计够赔偿金币的,我回去让白晓丽过来与你一起核算。
刘七见王仁智要走,连忙问他道:王医生他从你那里贷了多少?我也不能让你损失过大,要不然我们还是见官吧?王仁智边走边说道:不用了,张大哥刚才说过不能让你吃亏,我答应过的话岂能不作数。按照习俗王仁智确实可以不和刘七瓜分张家资产,张海潮与他的贷款协议在前,欺骗刘七贷款在后,王仁智如果起黑心肠的话,强占张家资产不接受政府官员调解,刘七真是毫无办法。张海潮资产满打满算也不值三十万金币,王仁智不接受调解刘七唯一的途径就是以武力为自己讨还,他清楚如果那样的话等待自己的唯一命运就是失败。对刘七来讲失败就意味着灭亡,在这个弱肉强食遵从丛林法则的社会,刘七只能忍气吞声吞下苦果,王仁智答应先给他补偿,对刘七来讲是个意外的惊喜。
张海潮的资产只有这两处临街店面值两个钱,其它基本上在王仁智眼里不值一提,最多那十几个劳动力有点作用,其它的库存皮毛制品家具日用品等没什么作用。王仁智回去时间不长,白晓丽带着粮店人过来,刘七和白晓丽一同清点张家资产,真是破家值万贯,表面看似没啥值钱的东西,随随便便归拢清点后合计高达十二三万。不过绝大部分都是用了多年的老物件儿,总共也折不出几个大子,白晓丽清楚对百草堂来讲只有这些人和库存的货算有点用,所以她着重争取这两项。
张家的这个临街店面虽然老旧,但是价值八九万金币,刘金币吃不动,隔壁少一点可王仁智开着个百草堂,他那敢打这个主意。白晓丽努力给百草堂争取的刘七自然同样看的挺重,车队里有人和张海潮经营同样生意,这些库存到手后他很容易变现,至于那些人就更容易变现,何况其中三个小妾中有两个生过孩子。库存货物和这十几个人价值三万多金币,如果买现货将近四万金币,刘七有王仁智的话自然不放手,白晓丽来之前也得到王仁智交待,最后她啥也没争取到手。刘七把张家一扫而空,整整拉走了三大车,他只用不到两万金币拉回去了七八万金币的东西,说起来他赚了大便宜,白晓丽只捡了几件东西作为自己曾经的念想。
听说过不少败家灭族的事情,到襄平之后这是第一次亲眼所见,问题还是自己比较近的朋友,空有能力却帮不上忙,王仁智见识到这个奇异社会的可怕。当天的晚饭王仁智和陈苏丹心情都很沉重,其他人反倒是比他们好一些,包括白晓丽好像也接受这个已经发生了的既成事实。
王仁智感觉这件事情比较蹊跷,张海潮跑这条线不是一天两天,多年来从未出过大事,为什么单单这次他孤注一掷贷巨款就发生被盗?想到白晓丽随同张海潮多次外出,王仁智找她来问问情况。
下午张海潮等人回来时,在粮店的白晓丽看见后就知道大事不好,没对任何人招呼就去往张家,张海潮刚进门看见随后跟来的白晓丽,马上拉着老婆孩子一起给她叩头。叩头过后张海潮只对白晓丽说了车队在一天夜里莫名其妙的失火,并且是几辆没人的饲料和燃料车,大伙齐心协力灭火之后,张海潮发现巨款丢失。显然这不是普通的偷盗,而是目的非常明确瞄着张海潮的进货款,事后一把火销毁线索,张海潮把车队托付后老老实实的带领两个妾室回来投案自首。没进家门张海潮就安排两个小妾去通知刘七和政府官员,不然来的不会那么快,叩头后张海潮把孩子托付给白晓丽带回百草堂,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后边的事情王仁智很清楚。
三金币()
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张大哥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外人轻易得手?原来你们外出携带的资金他也是这么大意吗?你看是不是车队里边有内鬼?或者是内外勾结共同作案?王仁智问道,他当初从古浩成手里得到第一辆马车时,车里就有机关用于藏匿现款,自己取存都不容易,外人不知道机关没一半个小时别想得手。
白晓丽苦笑一声道:这么大的事情他岂敢儿戏,他外出时几乎全部都把我带上,即便是我也不清楚存放位置,最多告诉我在那辆车里,好让我注意保护。常年在外跑,谁不怕出这种事情,一旦出一次就立马倾家荡产,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说句不好听的话,就老爷熟悉的车队,放手让老爷去找,恐怕老爷一个小时也翻不出任何东西。车队里表面看上去大家和和气气,其实大伙在这种事情上也相互提防,哪怕谁有心也很难发现他人的这种隐秘,我认为这就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