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慕容烨让她来的就好。
洛璎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她的手还放在皇后的手腕上,却依旧察觉不出什么问题,“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若不是中毒和疾病,那就很有可能与眼前的人有关。
会是缠音在捣鬼吗?
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缠音不悦地冷哼一声:“你是在怀疑我?”
“我与你在西凉的时候虽说有些交情,但算不得深,会怀疑你,不也是情理中的事么?”洛璎倒是没有半点要遮掩的意思。
缠音听到她这样说,非但不恼,反而还笑了笑,说道:“这倒是,毕竟那时候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承受那么多痛苦。”
“淮王就是不想让她受苦,所以才只想让我抹去她的记忆,哪知道途中偏偏出了岔子。”
“什么岔子?”
缠音看了皇后一眼,“她对一个人执念太深,无法拔除,所以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子。”
洛璎蹙眉。
皇后这样的人,心中也会有执念?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淮王身上。
却不见他面上有半分喜色。
看来,皇后的执念并不是他。
至少在他看来不是。
“你没有解决的办法?”洛璎看向缠音。
缠音则是一脸无奈的神情,“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让王爷请你来了。”
洛璎不解。
巫术出了差错,为何要将她找来。
而且还一副笃定她能解决问题的样子。
“那你为何肯定我就有办法?”
“你可是神医孙平谷的徒弟,自然是有办法的。”
洛璎在缠音眼中看到了一抹狡黠。
“本王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阿月还醒不过来,本王就让人废了夜琳琅一根手指。”淮王声音冰冷。
洛璎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明明将皇后变成这样的是缠音,后果却要她的琳琅来承担。
未免太不公平。
可她心中清楚,与淮王这样的人没有道理可讲。
他这般偏激,皇后要是当真出了什么事,他说不定会真的疯到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转而让琳琅受苦。
洛璎只能咬着牙,继续为皇后诊脉。
这回,她的脉象终于有了波动。
洛璎暗自松了口气,将针囊从手腕上取了下来。
银针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寒光。
“这个房间光线不好,不知可否换个房间,亦或是多点几盏灯?”
淮王让人拿了几盏灯进来。
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
洛璎拿起银针,半晌都没有扎下去。
她转过头,看向淮王,询问道:“王爷可放心我一个人在里头?”
淮王思索片刻,推动轮椅离开。
尽管缠音并不想走,但她也知道洛璎定然不会让她留在这里。
只得跟在淮王身后出了门。
在关门的那一瞬,洛璎看到了她面上的笑意。
看来,缠音觉得她没法将皇后救回来。
毕竟她并不会巫术。
洛璎看着被她摆在一旁的针囊。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叹了口气,扶着皇后躺下。
针囊上的银针被她一枚枚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