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头疼欲裂,只能答应。
神奇的是,杨卓影立刻就醒了过来。
无人注意到洛璎从她身上取下了一枚银针。
“我之前就劝过你,可是你不听。如今我留你这一命,对你已经算是仁慈的了。但这账还是得算的。”洛璎用身子挡着她,掰开她的嘴,塞了一粒药丸进去。
又假意给她喂水,将那粒药丸顺()
了下去。
杨卓影瞪大了一双眼睛,可她如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无法逃离,无法求救。
洛璎将茶杯放下,又从她身上取下了一枚银针。
杨卓影这下能说话了。
但她那些骂人的话全都憋在了嘴里,不敢说出来。
“要怪只能怪撺掇你的人,可怪不到我头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不想害我,我也不会对你下手。”洛璎说罢,喊来下人,将她送回了房间。
杨瑞景发疯的时候,宾客就已经被吓走了大半。
如今院子里已经空空荡荡,只有寥寥几个人。
不远处,兰露跪在地上,求夜景湛救救叶氏。
洛璎饶有兴致地坐下来,支着下巴看戏。
夜景湛也没有想到今日能在王府看这样一场大戏!
即便他先前就知道洛璎让流苏接近宣平侯目的不单纯。
却没有想到宣平侯府竟会毁在流苏手上。
当然,这怪不得流苏。
是叶氏太恶毒。
“叶氏这般,纯属咎由自取。”夜景湛眼底一片漠然。
“王爷为何如此冷漠?我可是为王爷生下了唯一的子嗣!”兰露这两年来隐忍许多,终于也忍不住爆发出来。
她曾以为,她可以母凭子贵,再不济,她拥有宣平侯府嫡女的身份,就算当不成晋王妃,侧妃的位置也是能得到的。
可夜景湛除了最初跟她爹娘承诺过一句之外,到现在对此只字未提。
她如何能不恨!
夜景湛冷笑一声,看向她的眸子里仿佛淬了冰,“唯一的子嗣?那子嗣是如何来的,你可还记得?”
兰露面色一白。
“纵然妾身有错,但……但王爷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她是用了手段,可他不是也没能管住自己?
夜景湛面上的冷意更深了几分,“本王自然没有错。因为那晚本王根本就不在王府。”
“你说什么?”兰露没有想到,她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不可能!不可能!除了你,主院里根本就没有男人!”
她怀疑过无数次,但主院里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别的男人。
除了他还能是谁?
“本王与你,从来都没有过床笫之欢。那晚与你在一起的是安焘,他根本就不是太监。琮儿是你与他的骨肉,与本王无关。”夜景湛一字一句说着扎心的话。
兰露一直想不通,为何安焘会突然之间对她那般好。
原来竟是这样?
“不可能!若不是你,你为何要认?”
“那是因为,本王那时候已经查到了你的身份。所以……”
“所以,你想要利用我,不惜认下了那晚的事,甚至我腹中的孩子。”兰露一下就猜出了他的想法。
她大笑几声,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人扔到了油锅里。
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她所有的筹谋与算计,从一开始就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