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以来夜景湛的确拉拢了不少人心，加上他手中有兵权，皇上会担心害怕也是情理中的事。
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未免太下作了些。
不过，他当初得到这皇位的手段也算不得多干净。
这么多年来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手上更是沾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
洛璎从前对他便嗤之以鼻，如今自是更甚。
“那几个人，情况如何？”她随口问了一句。
夜景湛既然已经查到了此事是皇上所为，那辆马车以后恐怕不会再出现了。
对蔓萝叶产生依赖的人，恐怕很难戒断。
轻则精神失常，重则自尽而亡。
“不容乐观。”夜景湛昨日才见过杨瑞景，他整个人瘦弱得不成样子，身上满是伤痕。
连他都变成了这副模样，其余人的情况可想而知。
“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洛璎并没有太多同情。
只希望他们不要祸害到别人。
祸害自己就成了。
洛璎第三次端起了那杯冷茶。
夜景湛识趣地站起身来，从暗门离开。
小九立刻走过去将暗门关了起来。
“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他咬着牙说道。
“无妨，偶尔还是可以见上一面的。以后你跟我说，我来决定要不要见他。”眼下她还不想跟夜景湛闹得太僵。
毕竟她还有下一步计划。
夜景湛原本想径直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宣平侯。
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所谓的恩爱夫妻，也不过就是说说罢了。
夜景湛都已经踏出了潇湘馆，又折返回来，重新看了一眼。
“去查，宣平侯身边的女人是谁。”
清风很快就回来，说道：“是杨瑞景喜欢的那个清倌，流苏。”
“果然。”夜景湛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杨瑞景喜欢流苏，想为她赎身，宣平侯夫人不同意，让人欺辱了流苏。
而今流苏却出现在宣平侯身边。
“主子可要将此事告诉宣平侯？”清风问道。
夜景湛摇了摇头，“既然这是阿璎想要看到的，那便让她如愿好了。”
“主子好不容易才与宣平侯府搭上关系，当真要放弃？”
清风没有想到，他真的能为洛璎牺牲如此之多。
夜景湛当然知道，他的这些付出在洛璎眼中一文不值。
就当是弥补他的亏欠吧。
夜景湛回到王府，下意识地又往依兰院的方向去。
走到一半，他生生停住了脚步。
“本王最近去依兰院是不是去得太频繁了些？”夜景湛问道。
“主子只要一回府就会去依兰院，每回都要在里头待上一段时间才出来。”清风其实也觉察到了怪异。
但又不敢轻易揣测主子的心思，所以并未说出来。
“本王身上，可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清风略一思忖，说道：“主子身上多了一抹香气。”
“香气？”夜景湛抬起衣袖闻了闻，并没有能闻到。
他忽而想起了在依兰院里闻到了那股子香气。
“可是依兰院里的香气？”
清风摇了摇头，“不一样。”
夜景湛转身回到主院，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喊来林嬷嬷跟徐绶，让他们描述衣服上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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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气与檀香类似，只是要淡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