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她已经将绳索解开了,只要能让那婆子松手,她就能立刻重获自由。
银针还被她捏在指尖,再努力一点,她就能将银针刺入婆子的手心里()
!
“你说说你,为何非得要多管闲事?”亓氏狞笑着,正要将匕首送入她的心口。
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住手!”
趁着她分神的时候,洛璎抓住了她的手腕。
刀尖翻转。
亓氏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不由惊呼一声。
可洛璎却没有杀她亦或是伤她,只是将匕首从她手里夺过来,扔到了门外。
亓氏的目光顺着匕首看过去,也终于看到了门口那道身影。
来人竟是夜景湛!
“晋、晋王?”
亓氏知道他与洛璎关系匪浅,脑子里立刻就冒出了两个字:完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夜景湛快步走到洛璎面前,将她扶起,柔声问道:“没事吧?”
洛璎摇了摇头,却故意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痕。
夜景湛的眸光瞬间变得冰冷,他看向亓氏,怒道:“你敢伤她?”
亓氏被吓得不轻,“不是我,是甄秉。弓弩是甄秉的,我没有伤她。”
“是啊,没有伤我,不过是想杀我而已。”洛璎摆弄着手中的匕首。
夜景湛从身上拿出一张手帕来,小心翼翼地系在了她的伤口处。
洛璎并不急着处理伤口,而是一心念着司尧臣,“镇安侯已经醒来,他告诉我,将他推下阁楼的是他的夫人亓氏,而非是司大人。”
“我这就差人到刑部去将他放出来,你手上的伤还得好生处理一下,我带你回王府。这里的事,我会让人解决,你不用担心。”
亓氏看着他这般温柔的态度,瞪大了一双眼睛。
她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有本事,勾了司尧臣不说,连晋王都能搭上。”
“若是不想死得太痛苦,就闭嘴。”夜景湛眯起眸子警告了一句。
亓氏瞬间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夜景湛将洛璎带上了马车。
他的心直到这时候才放了下来。
天知道他方才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有多紧张。
“你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吗?明知道侯府危险,却还要只身前往。”
“若不这样做,如何救他?再说,就算你没有出现,我也不会有事。”洛璎那时候已经挣开了婆子的束缚,即便匕首当真刺入心口,她也有能力避开要害,再挟持亓氏以自救。
“他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夜景湛只觉得自己嫉妒得快要疯了。
他面色惨白,浑身发颤地捂着心口,冷汗涔涔而下。
洛璎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身上的毒发作了。
那毒药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四肢百骸痛苦难忍。
“你之前毒发的时候,也是这样痛吗?”夜景湛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
“比你痛上十倍不止。”洛璎淡漠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