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么多年不见我,不会是一直在找解毒的法子吧?”洛璎着实没想到,她还能捡回这条命。
活着的感觉,真好。
“我也只是暂时保住了你的命而已。”孙平谷扔给她一记白眼,“能不能解毒,还得看你的造化。”
洛璎当然知道她并非只是被保住了命那样简单。
毕竟她连失去许久的痛觉都回来了。
“那师父就不用担心了,我的造化可好了。”洛璎也一如从前那样,扬着下巴对他撒娇。
孙平谷面上还是一样冷淡,但眼()
中却已经有了泪光,“你的造化不好,又怎么会遇见我?倒是我的造化不怎么样,竟然会摊上你。”
“我就知道,师父怎么可能不要我。师父可是天下对我最最好的人了。”洛璎话音才落,门就被推开了。
吉太傅与吉氏一道走了进来。
“你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孙平谷抱着手臂,面上带着几分得意。
洛璎扫了一眼进来的那两个人,有些心虚道:“师父是天下对我最最好的人。”
吉太傅斜睨了孙平谷一眼,“你争这个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你敢说你不生气?”孙平谷挑眉。
“这有什么好气的?你可是阿璎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因为你,只怕我都见不到她了。”吉太傅说着话,不由老泪纵横。
“外公,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洛璎看到他落泪,心头很不是滋味。
可她如今哪儿哪儿都疼,属实没有办法好生宽慰。
“就是啊爹,阿璎好好的,你哭什么,你看我不就没哭。”吉氏拿出手绢来,给她爹擦了擦眼泪。
“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再说这话?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没哭。”吉太傅拆台。
“娘亲!娘亲!”门外传来了琳琅的声音。
“外头下着雪呢,快把门打开!”吉太傅听到这声音,心疼得不行,赶紧让吉氏去开门。
吉氏将门打开,外头的风雪一下涌了进来。
洛璎方才注意力没在门口,所以并不知道外头有这么大的风雪。
“不是才十月,怎的下这么大的雪?”
“你不会以为,我当真有本事用几日的时间就将你救回来吧?”孙平谷将琳琅抱起来,抖了抖她身上的雪,又将她冰凉的小手揣到自己怀里取暖。
“自打司大人将你送到这里,你就一直不曾醒过来。如今已是腊月了。”吉氏说道。
洛璎一怔,没想到她竟然躺了一个月的时间。
难怪他们几个人看着都这般憔悴,只怕是为她操了不少心。
“娘亲,你快点好起来,跟我去堆雪人好不好?”琳琅从孙平谷身上下来,趴到了床边。
洛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吉氏就抱着琳琅出去了。
孙平谷也跟着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洛璎与吉太傅两个人。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吉太傅也知道,有些事需要好好与她解释,“那信上的内容句句属实。我的确曾是东临国的太子。”
东临国,曾经也算是个强国。
尽管国土面积不大,却因为地理位置优势,安宁富饶,与世无争。
可三十年前,他们内部起了争端,被大周钻了空子,差点亡国。
东临国的国君下了降书,愿意成为大周的附属国,每年上贡,方才得以留存。
她没想到,她的外公竟曾是东临国的太子!
那他到大周来,是为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