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看着昭儿又红又肿的手腕,当即拧眉道:“昭儿伤成这样,为何不去找落儿医治?”
洛芷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夜景湛当即就猜到了原因,“她就在那里?”
洛芷蕴的神情更委屈了几分,“昨日的事,我没有顾及到她们的感受。她们怨我恨我,也是情理中的事。只是不该将这怨气发泄在昭儿身上。不知这附近可还有别的大夫?”
“我会让她给昭儿医治的。”夜景湛说着,抬脚就往外走去。
他到房门外时,洛璎正在为萍儿施针。
萍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被吓得不轻,猛地颤了一下。
洛璎收起银针,哄道:“萍儿别怕,没事的,我这就去把他赶走。”
她还没来得及走出去,珈兰就先一步出了门,还将房门关上了。
“皇兄难道没看到落儿正忙着吗?去找别的大夫吧。”
夜景湛压下心头的怒火,“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昭儿是无辜的。”
珈兰当即回怼:“昭儿是无辜的?那萍儿就不无辜吗?要不是因为她,萍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根本就是故意来这里刺激萍儿、陷害萍儿的!”
夜景湛想要推开房门,珈兰却挡在那里不动。
他听着昭儿的哭声,不由怒道:“就算你当真要恨,也该恨我。不该将这恨意转移到蕴儿跟昭儿身上。”
“你当真以为我不恨你?你可知道萍儿昨晚差一点就死了?”珈兰一想到她差点再也见不到萍儿,就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骂道,“你这样自私自利,让我不得不怀疑,当初你根本就不是被人冤枉的。你受这五年的苦,根本就是活该!”
洛璎在里头听到这话,赶紧打开了门,劝道:“公主,别再说了!”
可珈兰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她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他真的是被人冤枉的,为何会有那么多证据指向他?难不成都是造假的不成?”
夜景湛扬起手,但那一巴掌最终没有能落在珈兰脸上。
“珈兰,看在你说的是气话的份儿上,我不与你计较,但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这样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他让洛芷蕴将昭儿交到了洛璎手上。
他的手腕实在是肿得厉害,洛璎无法判断骨头究竟有没有折断。
只得先想法子为他消肿。
她先给昭儿扎了两针,将淤血放出来,又拿出药膏来,轻轻抹上。
“他很有可能会无意识地舔舐涂抹的药膏,还请娘娘多加留意。等他手中的红肿消下去,奴婢才能知道骨头有没有事。到时候娘娘再来找我。”
洛璎将昭儿交还给洛芷蕴,将药膏拿给她的时候,她特意对着夜景湛说了句:“方才这药膏,王爷亲眼看着奴婢用了,并没有任何问题。”
夜景湛拧了拧眉,“蕴儿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好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洛璎说罢,没有理会洛芷蕴难看的脸色,转身回到房里继续为萍儿施针。
将最后一枚银针拔出来的时候,她再次吐了血。
还好珈兰背对着她,并没有发现。
洛璎清理干净血迹,拿采药当借口出了门。
她并没有去采药,而是走到了先前她见到夜晟的地方。
很快,她就见到了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