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前院,径直回了王府。
“洛侧妃是不是还在镇安侯府?”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洛璎才想起()
,他们忘记将洛芷蕴接回来了。
“本王会让人将她带回来的。”夜景湛心头有些乱。
他曾与洛芷蕴互相扶持走过了五年艰难岁月,她身中寒毒受尽折磨也是因为他。
所以他一向对洛芷蕴信任有加,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会第一时间站在她那一边。
可今日谢言樾那一番话,却在他心中起了涟漪。
若非是为了洛芷蕴,他不可能会害洛璎。
但他终究是外人,要不是有人特意在他面前提起,他不会知道王府里的事。
“你与谢言樾,可有什么恩怨?”夜景湛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洛璎听出他问这话的用意,不由想笑。
看来他对洛芷蕴的信任也并非是那般坚不可摧。
“若当真有恩怨,他的所作所为,奴婢倒是能想得通。正是因为奴婢与他并无交集,才觉得他这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洛璎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她没有要捅破的意思。
这话要是由她说出来,恐怕又会被他斥责。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以后你躲着他些就是了。”夜景湛知道,纵然从前没有恩怨,从今日起也有了。
怎么说他也是将军府的人,夜景湛并不能真的动他。
躲着点准没错。
洛璎面上并无半点意外,甚至没有要质问的意思,只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夜景湛看着她这样子,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火。
曾几何时,他想要的,便是将她变成这个样子。
可等她真正被磋磨成了这模样,他却又怀念起了那个鲜活的她。
在司尧臣面前她会笑,在夜晟面前她会笑。
唯独在他面前,如同木偶一般了无生趣。
“奴婢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告退了。”
洛璎转身要走,却被夜景湛拦了下来。
“你身上的药效,当真已经解了?”
“奴婢已经没事了。”洛璎想要绕过他,但他并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他当真没有碰你?”夜景湛也是中过招的人,他知道那感觉有多难受。
他不相信司尧臣当真可以做到不碰她。
“没有。司大人即便是难受到了极点,也只是想让奴婢将他绑起来,并没有碰奴婢分毫。”洛璎眼底有一抹嘲讽的神色。
夜景湛看得真切,不由怒火中烧,“或许他只是嫌你脏,根本就不想碰你呢?”
明明是因为珍惜,所以才会小心翼翼,却被他说得如此龌龊。
好在,就算他说的话再难听,洛璎也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