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掏钱,快点掏钱”。富甲一方把手里的牌一丢,大胜而归。
“唉,帝师,你先等一等,”郝连德急忙打断富甲一方的得意,问道“三带一是可以的,三带两也可以,可是你带两个还不是成对的那就过分了”
“三带俩,没有吧,老夫打牌从来都是有牌品的”。
郝连德从桌上的扑克中,掏出富甲一方夹在中间的一张四一张五“帝师,搁这呢”。
“咦,看错了,看错了,要不,你把这两张当成九如何”。
“呵呵,四加五等于九,帝师算学学的真不赖”,一个轻蔑的眼神送给富甲一方,“我管上,我又没了”。
气急败坏的丢掉手里的牌,“又没了,我祝福你下辈子还是死太监”。
“哈哈,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掏银子,掏银子,这一次无论如何不打欠条”,
“不对啊,老夫算过,老夫今天天风气顺,禁忌无红,”富甲一方手一指。“说,你们谁穿的红裤衩”。
两位半百的老人急忙捂住了裤裆,异口同声道“你不要乱来”。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肯定是你们有人穿了红裤衩破了老夫的财气。”
“打死都不”。
“切,真小气”。
刚刚焐热的三千两又飞了,富甲一方有些心疼。
“帝师,你知道嘛,你在我眼中一直都得高风亮节,道德典范,一个唾沫一个坑”。
“那不是唾沫,那是冰雹”,同样受到连累输银子的还有老不死,只要跟富甲一方一伙,自己必输,这已经成为规律了,老不死心情很不好,听到郝连德这么夸奖师父,心中很不以为意。
“啪”一个爆栗子打在脑袋上,富甲一方怒喝“混账玩意,不要打断郝连公公说话,你继续说”。
“那是说一不二的人,我曾经听圣上说过,帝师曾经偷了寡妇一只鸡,说十年之后还她十只,十年之后的承诺谁都没放在心中,但是帝师还记得,果真送还十只鸡,而且还是应天府最出名的风流鸡”。
“先不说偷寡妇鸡这一道德沦丧之举,就说还鸡这事,十年的时间,人家那只鸡是不是可以百世同堂了,而且人家养鸡是用来下蛋的,不是吃肉的,再者说了,哪有只偷鸡不偷寡妇的,买珠还椟,很不好。”对于师父这一行径,老不死打心眼里鄙视。
“哈哈。那是自然,吃人家的鸡,自然是要还的”
“所以,上次欠我的银子是不是也一起还了”。
“额,啊,那啥,老不死,你不是说找死太监有事情要说嘛”,富甲一方急忙换了话题。
“我的事情不急,还是师父先来”。老不死推脱,丝毫不想为专坑徒弟的师父解难。
又是一个爆栗子,“叫你说你就快点说”。
富甲一方赖账郝连德早已经习惯了,也不足为奇。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老不死一直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练习铁头功,清了清嗓子“老郝,是这样的,王不死的身份你应该有些了解,”
这家酒肆的另一特点就是不知道店家用了什么高科技,雅阁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因此在里面说话很是安全,
郝连德也没用估计,点头默认。
“十几年前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很多东西早已经说不清,但我敢拿我的脑袋保证,王不死绝对是王家的种”。
郝连德点头,“我见过那小子,这一点我也可以相信”。
“是这样的,这小子不务正业,整日的就想着赚钱吃鸡,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又跟张家那丫头一起合作做生意,你说男子汉大丈夫整日不思进取只想着挣钱”。
“徒弟,()
你等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富甲一方开口了,“虽然你是老头子的徒弟,但是为师不得不纠正你,天天不想着挣钱才叫不思进取,你看看为师,为师这么大岁数了,每天都要乞讨赚银子,很辛苦的”。
“额,好吧,师父你说的很有道理”。为了不挨揍,老不死只能是放弃自己的观点。
“老不死,咱们都不是外人,都是过了命的兄弟,十几年的那件事,我也有些疑惑,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朝堂政局,站队很重要,可是也有那些人只重感情不重利益的,他们是战友,是袍泽。
“其他人不管,我不能不管,王不死那小子年纪不小了”
“你是说婚姻大事”富甲一方开口问道“这你就不用担心,我看张家那丫头对王不死就挺有意思的”。
“张家那丫头除了年纪大一些,也还是可以的,额,啊,师父,你不要打岔,我说的不是这事情”老不死急忙从富甲一方的话题中抽出来继续说道“是这样的,人不能一辈子总是做生意,读书考科举我估计那小子没戏,当兵上战场,我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那锦衣卫门槛低,而且没有生命危险”。
“锦衣卫,你是说你想让王不死那小子当锦衣卫”。郝连德不敢置信,要知道王不死的身份可不一般,也算是名门之后,而锦衣卫,好吧,臭大街的职业不提也罢。
“是,锦衣卫是不咋地,但也是朝廷机构,吃皇粮的,总比白身强”。
为了王不死,老不死也是操碎了心,人不能一辈子碌碌无为,浑浑噩噩一生,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王家的种不能是孬种。
找王家人也是可以办成这件事,可是太多人会有太多的顾虑,影响也会更大,因此老不死才想到了郝连德。
“可是,锦衣卫的名声,”自家人知道自己事,郝连德也丝毫不避讳。
“无法,我看那小子的面相,不像是断子绝孙的样”
“额,好吧,”身为太监,就要有承受一切打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