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交代了很多,或许是因为心里对冯舟很失望,也或许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孩子能够平安出生的,对吧?”
郝月看着凤酒,似乎就在等她一句话。
“一定会的。”
凤酒很郑重地应她,那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国家不会什么也不管。
郝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满脸慈爱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你知道吗,我们是一个很大的团队,有很多人,有的甚至只有十几岁,他们各司其职,做着自己的事儿……”
冯舟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眉头微蹙。
“你是凤酒?”
他很确定,眼前这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是凤酒。
他看过她的照片,无数遍。
凤酒没想到都遮得这么严实了,还是被认了出来。
她取下脸上的口罩。
“你好啊,冯舟。”
“你好,凤酒。”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对于对方,好像也不算陌生,毕竟,他们也曾经交手过很多次。
岳蓉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冯舟在替她办。
只是有一些太拙劣的招数,是她自己找人做的。
冯舟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明明双手都被手铐铐着,但他的样子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悠闲。
“你不用费劲心思来问我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看他的样子,凤酒猜测,他已经知道岳蓉出事了,最后他接通的那个电话,让他连郝月都不顾了。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问你,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通知你,岳蓉死了,真是可惜啊。”
冯舟脸上的肌肉肉眼可见抽动了好几下,他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了,我可以用一个消息来跟你交换。”
电话里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他也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抓了。
凤酒当然很愿意跟他交换消息。
“你先说说看吧,我会根据你说的消息,决定告诉你多少。”.
冯舟定定地看着她两秒,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手里有一份名单,有一部分人是从我手里买走了肾,这份名单,被我藏在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他没说名单上有多少人,或许只有一个,或许有很多个,这就是冯舟的聪明之处。
凤酒笑了笑,也不在意。
“岳蓉死的时候,正在跟他的保镖行床笫之事。”
这说法够直接了吧,还很文明。
冯舟嘴角一抽,就不能多说一点吗?总不能是那什么太猛了,才出事的吧。
“刘承,今年49岁,两年前,他查出肾衰竭,一直在找肾源,可惜,这种东西,他一个没钱没势的人,怎么可能轮得上他。”
【后来,刘承被抓的时候说:“我不后悔,我只是想活下来,我有什么错?明明我更需要肾,我再不换肾我就要死了,我的名单一直排在前面,可为什么一直轮不到我?那些肾哪里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被那些有钱的有势的买走了,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只有等死的份儿。”】
这个社会是不公的。
但我们也不能因为不公,就去祸害别人的生命。
你的重生,或许是别人的死亡。
凤酒又抛出一条诱饵,“你知道岳蓉是怎么死的吗?你一定想不到。”
冯舟“……”
d,老子要是知道,老子还用问你?
凤酒就爱看他这样的表情,“当()
时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
谋杀?
冯舟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这个。
可是不对啊,不是还有那个保镖在吗?再怎么说,岳蓉也不应该被杀,顶多伤到。
冯舟心痒毛抓。
“我有一家私人医院,里面的医生都是我从世界各地弄来的,都是外科高手。”
凤酒目光一凝,那些取肾脏的人就是从里面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