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走不开,只能在电话中和你说。你只记住我说的话就行,别的就不要问了。等我去看你的时候,咱们再当面详谈。”
“嗯,好,李书记,我听你的。”
“柱子,你把手机递给那个护士。”
柳玉晨接过手机,李初年道:“玉晨,拜托你件事如何?”
“啥事?”
“铁柱子现在还住在重症监护室,除了你们医护人员()
,不论是谁要求见他,都一律不让见。”
“这个我能办到,重症监护室本来就不准外人随便进入。”
“好的,那就多谢你了!”
扣断电话后,李初年仍是有些心神不宁,整个人也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如果孔利官或者郭立栋真派人来调查此事,首当其中的就是邹国凯。李初年焦躁不安心神不宁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感觉自己给邹国凯惹了个***烦。这让重情重义的李初年心中很是愧疚。
这一次对铁柱子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铁柱子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辅警了,想成为正式警察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因此,不帮铁柱子实现当警察的梦想,李初年心中愧疚。
现在因为帮铁柱子,反而连累了邹国凯,这也让李初年心中愧疚。
李初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初年是个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可现在竟然给邹国凯添了个***烦。
倏忽之间,心乱如麻的李初年,又想到了弟弟李初勤。
对,李初勤的名字出现在了材料中,也必须叮嘱一下他才行。
想到这里,李初年随即拨通了李初勤的手机。
“初勤,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哥。”
李初年将县公安局已经为铁柱子申请了三等功,并要保送他上警校的事,都告诉了李初勤。
李初勤听后大喜,忙道:“哥,这是个好事啊。如果铁柱子能立功并上了警校,那他就能成为正式的警察了。”
“县局给市局的汇报材料上写了你的名字,因为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但市局并没有批准。市局或市委可能因为你是我弟弟,要来调查此事。”
李初勤一听有些懵圈,道:“咋了?因为我是你弟弟,这又惹出事来了?”
“人心难测。这里边的事很多,我就不和你细说了。如果有人来找你核实情况,你就说当时救你的铁柱子,你和他当时并不认识。铁柱子也不知道你是李初勤,更不知道你是我的弟弟。”
“这本来就是事实嘛,当时我也不认识铁柱子啊。铁柱子能救我,也是赶巧了。”
李初勤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哥哥暗中让铁柱子保护他的。
“对,你就这么说就行。”
“哥,我是你弟弟不假,但也不能因为你当了这个镇党委书记,啥事也要来调查我吧?那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啊?”
“初勤,别胡乱说。你记住我的话就行。好了,先这样吧。”
扣断电话后,李初年心中也颇为惆怅。
弟弟说的没错,难道就因为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是镇党委书记,啥事也要把弟弟给连累上吗?
没办法,这就是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