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个身子靠在墙壁上,暖黄的灯光从他头顶落下,拉长了他的身影。
乔鹿顿住脚步,感觉到男人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她心一沉,乔鹿不知道顾乘骁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什么?又听到了多少?
男人指缝间夹着一根香烟,他没抽,任由烟灰燃尽掉在地毯上,而那根烟燃了一半,就只剩下半截,火星闪烁,袅袅白雾腾起,一缕缕缭绕着,飘到了乔鹿这里。
她被烟呛了下,止不住咳嗽一声。
男人这才偏过头,掀起眼皮,深邃的黑眸冷淡疏离:“在里面跟江蓠说什么了?”
将问题抛给她?这是在试探自己?
乔鹿面色平静,她反其道而行之,就是不想去揣测顾乘骁的心思。
相比之下,江蓠要比顾乘骁好拿捏。
顾乘骁想用那块地来威胁自己,那为什么她就不能威胁江蓠来替自己拿地呢?
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顾乘骁知道。
乔鹿唇角蔓延开一抹苦涩的笑容,执意问:“今天你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当众羞辱我,是吗?”
顾乘骁没了耐心,蹙起眉:“你胡说八道什么?”
被他这么一斥,乔鹿眼眶通红,泪水夺眶而出,她伸手抹了把。
乔鹿忽然笑了下,自嘲道:“顾乘骁,孩子没了是我愿意的吗?是我不想生吗?为什么你们都揪着我不放?!”
男人紧绷着脸,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质问,心里没由地一阵烦躁,就在他要迈出脚步的时候,江蓠也出来了。
当江蓠看到顾乘骁时,她很快掩饰住了慌乱的神色,诧异地问:“乘骁,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