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冲了出来:“简从伟的家属,签一下病危!”
简昉舒的脸色瞬间惨白,几乎站立不住,林青松从背后扶着她。
“医生,求你救救我爸。”简昉舒几乎哭得昏厥过去,虽然她和简父之间关系紧张,但是总归血浓于水。
简昉舒捂脸低声哭了起来,护士还在催:“赶紧签字吧,我们肯定会尽力抢救的。”
“我签,我签……”简昉舒哆嗦着签字,“麻烦你们了……”
林青松陪着简昉舒从天亮守到了天黑,医院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让简昉舒整个人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她捧着林青松买来的热可可也暖不了她的手。
“青松……”简昉舒双眼无神,“我爸想……”
还没等林青松听清她想说什么,急诊室的灯突然关掉,医生和护士也一脸疲态地出来了。
“病人已经基本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还需要后续观察。”医生安排简父住进icu病房。
之后的几天简昉舒可以说是公司和医院两头跑。
简昉舒也有公司的股份,关键时候可以稳定军心。
公司里面的股东不是好对付的,又有故意刁难她的心思,虽然有林青松能帮她,但终究是外人,关键会议是不能参与的。
简昉舒心力交瘁,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简从伟说她毫无野心,只有联姻的价值。
而此时林青松却也和林家闹了起来,具体怎么回事林青松并没有详细和她说明。
简从伟醒来的那天,简昉舒和林青松提了分手,就算林青松多番挽留也终究无法打消她的去意。
再后来林青松的弟弟出了事,简昉舒联姻的事情也就耽误了下来。
直到现在秦依依也觉得惋惜,明明已经苦尽甘来,所有的阻碍都已经消失了,两个有情人却依旧没有选择在一起。
简昉舒在远洋求学的时候拒绝其他人的追求,而另一个多年来一直追寻着简昉舒的影子。
林青松的弟弟离世非常让人惋惜,但秦依依依旧觉得简昉舒和林青松才是最配的一对。
秦依依听着电话那头的简昉舒沉默下来,斟酌着开口:“我看这任自闲对林青松也没有那么情深义重,不如让她知难而退?”
“嗯?”
秦依依循循善诱:“任自闲不像是个为了钱财出卖色相的那种女人,说不定她真是喜欢林青松。那如果她知道林青松他一直都只把她当做你的替身,那还会对他死心塌地吗?”
“这不好吧……”简昉舒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有什么?”秦依依无所畏惧,“我们说的也不是假话,她确实是你的替身啊。任自闲是个学霸,总是会有些傲气在身上的,她现在肯定是还没有明白过来。”
秦依依越说越觉得她的想法是对的,只要给任自闲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她肯定不会再对林青松有执念,他们本身也就是一段因简昉舒开始的孽缘罢了。
秦依依让简昉舒把这件事交给她,随后挂断了电话。
……
与此同时,会议室内,这次项目负责人毛谷明正站在影像机前展示这次的项目详情。
毛谷明是文修厂与柳缱同任副部长的要员,这次漆棺由他负责足以说明项目的重要性。
漆棺的投影从上方照射下来,落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
“在座的都是行家,所以我也不消多说,”毛谷明看了一眼任自闲,“不过我还是讲讲这次项目的重点。”
毛谷明点了一下页面:“战国时期,四层套棺,用梓属木材制作,内壁均髹朱漆,外表则各不相同。外层的黑漆素棺()
体积最大,长2.95米,宽1.5米,高1.44米,未加其他装饰;第2层为黑地彩绘棺;第3层为朱地彩绘棺;第4层为直接殓尸的锦饰内棺,其中第三层的彩绘棺是这次修复需要突破的项目重点。”
毛谷明:“上世纪四十年代,战争时期墓葬被破坏,其中的金银财帛被搜刮一空。由于盗墓被打开导致环境被污染并且大量脱水。漆画因为干燥大块脱落,但是其中棺体中央却依旧是干燥环境。”
任自闲若有所思地在笔记本上点着,因为棺内和棺外空气环境不同,造成了这次最大的问题:渗透整个棺体的霉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