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心头惊骇,真是()
冤家路窄。
“你只,到时提着温暖玉的人头来见,否则衡山马车坠崖案永远是谜。”
千羽怔忡了一会,已不见秦老的人影。
衡山是隐藏在千羽心中永远的痛,她曾经暗暗发誓,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挖出杀害娘亲的凶手。
想起过去的艰辛苦痛,平素坚强的她也难得露出一丝脆弱。
自己在滚刀营里的血与泪一定要让幕后者加倍偿还!
千羽眸中燃起了片刻的狂怒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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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晋江江面。
船艄上,艄公轻摇船橹,吱吱呀声和着婉转清亮的鸟鸣声,相映成趣。
船舱内挂着一件白色的布衫,江风吹来咧咧作响,在暖阳下那件衣衫闪烁着缕缕微光。
船舱里倒映着一条魁梧的身影,他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也只有此时才敢展开这件神秘的布衫。
他怕布衫上散发的那股玄妙气机牵引出妖魔鬼怪来。
船戛然停顿,艄公挑帘而入。
“这布衫应该是被某种神秘所封印。”
“你我都无法看透?”
“应该与血脉有关联……”艄公冷漠的眼神中有一丝责怪:“你还是太冲动,不该抢夺此禁物。”
“此物在你我手里只不过是件废物。”
一抹刺目的黑金流光自艄公手掌间绽放,光芒莹莹,直射悬挂着的白色布衫。
蠕动的光影逐渐吞噬着白衫。
“你想毁了此禁物。”
“不!我是想瞧瞧它……”
“你疯了!住手!”
黑金流光在布衫上荡漾出淡淡的白光,犹如缭绕着一片圣光。
骤然间。
白衫上隐隐勾勒出艄公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一件蓑衣、一顶斗笠。
还有那双绽放着黑金流光的手掌……
“哎呀!不好!此禁物果然能复刻出万物众生来。”
绚烂的光芒随即涌动而出,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从布衫中席卷而来。
艄公心头突然一跳,通红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清明!
急忙收掌后退……
布衫上的那道虚影逐渐凝实,艄公一瞧不由得目瞪口呆。
一个活生生的自己被复刻在布衫上,栩栩如生,一道更强烈的黑金流光反噬而来。
绚烂的光芒牵引出密集的雷暴吞噬着江面。艄公脸色骤然苍白无比,他勉强地稳住身形。
船体剧烈的摇晃与震颤着。
“蠢货!这布衫可能就是神墟。”
一道魁梧的身影轻轻飘落在船头,双手往虚空中一捏。天空犹如漆黑的夜幕降临,刹那间贯穿整片江面。
魁梧的男子双眸闭起,黝黑的面颊与夜色完全融为一体,仿佛头顶的这片夜幕,就是他身体的延伸,他静静地坐在船头,像是统领着黑夜的主宰者。
凡被黑暗笼罩的物体或生物,尽在他的掌控之中。震荡的船身顷刻间如磐石般静静地浮在江面上,任凭江浪翻天覆地的搅动着。
艄公浑身焦黑的狼狈身影屹立于船舱内,惊魂未定。
男子那双血红色的眼眸,依然喷涌着怒火:“为了救你,我不得不动用禁墟。”
“如此,必引来夜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