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你要上哪儿去?”福贵担忧的问。
宋清远哑然失笑:“怎么连你也摆出这种表情?”
“可是---”
他摇头失笑:“我不会为了这种事想不开的,你不用跟着我。”
福贵仍是忧心忡忡,“可是小的听人家说,这个静宁郡主虽然长的很美,可惜就是疯疯癫癫的,脑筋不太正常,不高兴的时候还会大哭大闹,很难伺候---”
“就算真是这样,我还是得娶,宋家生意做得再大,也无法和赵王府相比,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置府里所有人于不顾,你就别再为我担心了,凡事总有解决之道。”
主子都这么说了,自然没有他再说话的余地。
“对了,我记得今天好香是宁府大少爷头七,是不是?”
他颔了颔首,“没错,不过因为还没抓到凶手,官府迟迟不肯把宁大少爷的尸体还给宁府,宁老爷为此还上衙门吵了好几回。”
宋清远若有所思的回房拿了大氅:“我要到宁府上香。”
“大少爷,你不能去。”福贵阻止说。
“为什么不能?”
“你就要办喜事了,怎么可以去沾惹晦气,万一不小心冲煞到怎么办?”他年纪虽小,却迷信得很,听老一辈的人说的话准没错。
“不管怎么说,宋宁两家是世交,我总得替娘走这一趟。”宋清远对他的说法一笑置之。
福贵一时语塞,“可是---”
“别可是了,宁府离我们不远,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说完,便将他丢在后面,“嫣然,即使我娶了静宁郡主,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已然恢复精神的嫣然垂眸不语。
宋清远停住脚步:“你不相信?”
“我能体谅公子带难处,这也是不得已的。”她微微哂道。
“静宁郡主生了疯病的事人尽皆知,这样也好,骑马她不会介入我们之间,到时另外拨一处院子给她,再派人看护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嫣然娇媚的白了他一眼,“我像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女子吗?”
“你真的完全不介意?真的这么大方?”
她骄傲的说:“那是当然了。”
“哦?”宋清远挑了了下眉,打趣的问:“那么上回是谁把那个叫胭脂的姑娘吓跑的?我记得好像是你,不是吗?”
“都是过去的事了,公子还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啊?”嫣然两手叉腰,凶巴巴的问。
宋清远不禁喷笑了出来,“刚刚还说自己多大方,心胸多宽大,你看!一下子就打翻了醋坛子了。”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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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的庭院里搭着灵棚,符合宁老爷的作风,极尽奢华之能事,大手笔的请来了几十明和尚念经,门前用竹竿搭起两座牌坊,扎上蓝白两色的纸花,还有执事者在门口,以便通知丧家主人前来吊唁的客人等事。
上完香,不见宁老爷的人影,只有宁秀云上前代为答谢,可她却因为伤心过度,突然昏倒在他怀里,经过一番处置,她才清醒过来。
宁秀云攒着他的衣袖,柔声哀求,“宋大哥,你不要走---”
“宁二小姐,请你节哀顺变。”他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免得引起无谓的误解。
“为什么呢这么无情?”她泪如雨下的指控:“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为什么呢就是不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