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照我的意思去办吧,越快越好,知道吗?”宋夫人认真的吩咐。
年近半百的福管事笑眯了眼,点头如捣蒜,“是的,夫人,我一定会把这事办的妥妥当当的,不会让您失望。”
“娘,您和福伯在谈什么?”清远心中赫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宋夫人掩唇一笑,“有娘在,你只要等着当新郎官就好了。”
他如遭棒喝,“娘---”
这下该怎么收拾?
清远不禁要问自己,他真的对女人没兴趣吗?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时常在外头奔波,各色各样的女子的却见过不少,只是这二十四念来,还没有一位女子能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潮中激起一丝涟漪,这不是他的错,只能说缘分未到。
清远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正常,更不曾羡慕过小弟和弟媳只见的鹣鲽情深,他宁可面对繁杂无趣的公事,也懒得跟个陌生女子相处,难怪有人会怀疑他有断袖之癖,他也曾耳闻过那些市井传言,却从没放在心上,要知道谣言止于智者,他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不必刻意去澄清解释,不然指挥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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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短袄的福贵和福满两兄弟同时跳下马车,同时朝手心呵气,孪生子就是孪生子,连动作都这么一致。
接着披着大氅的宋清远也下来了,抬眼看了下满上的匾额:长春轩,澄江人声鼎沸的酒铺如今店门紧闭,萧条的景象完全看不出往日的风光。
“怎么没做生意那?大少爷,小的过去敲门。”他们可是专程来收账的,要是店里没人,去不是白跑了一趟?
福满才敲了一下门,门便自动开了,他索性推开门,店里乌漆麻黑的,没半个人影。
“王老板,我们家大少爷来了。你快出来!”
宋清远跨进门槛,很快的环视一圈,“你们进去瞧瞧---”话还没说完,里头传出老人的咳嗽声,听起来像是病的不轻。
“是谁呀?”白发苍苍的老人脚步蹒跚的出来,眯起眼睛,将眼前高大的年轻男子看个仔细,好半天才认出对方“原来是大少爷来了!真是对不起,我在里头没听见。”
他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福贵和福满相觑一眼,同时上前将老人扶到凳子上坐下。
“人老了,自然就不中用了,一点小病就让我连生意都做不下去。”老人苦笑了一下,下一秒却泪水盈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大少爷---我---我---”
“王老板,有话慢慢说,光哭是没有用的。”福满说。
福贵瞪了孪生低低一眼,“你这是哪门子的安慰法?”
“你比较厉害,那你说。”就只会骂人!
他端出兄长的魄力:“我说就我说,王老板,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听听,我们家大少爷会帮你的。”
老人哭的泣不成声,“我那个不孝子,他---把我所有的积蓄---还有---这半年要缴纳的店租全都---拿去赌光了---”
“什么?”福满大叫。
福贵也很为老人打抱不平,“你儿子在哪儿?我去揍他一顿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