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练场时,现场的凌乱让他俩啼笑皆非。
只见一群身着盔甲的粗壮男子像孩子似的争执不休‘你死了"‘你被我的树枝碰到了"的叫嚣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盔甲歪斜,全挤在场上,毫无阵法可言。而两队的旗帜,依然安稳的在双方基地上,无人看顾,无人抢夺。
清远只能摇头苦笑,任由发现他俩的士兵将他们包围,邀功似的显示身上没有伤痕。
他太高估他们了吗?直至回到宫中,他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太子,皇后吩咐,要您至清水宫享用晚膳。”一名宫女替刚太如清浥宫的两人照例递上冰凉棉巾,开口转述。
“嗯。”靳然点头,看向清远,清澈的黑眸透着询问。
“你好好享用吧,我回去休息了。”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自投罗网呢!清远一挥手,就要离去,却被宫女的急嚷唤住。
“清远公子,皇后吩咐您也得陪同前往的!”
“不会吧?”清远皱起了眉,靳然他母后怎么会突然想到?“你就跟皇后说没见到我就成了,别那么计较。”
“不行啊,清远公子,您这样奴婢会受罚的,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宫女一急,连忙下跪,膝盖还未沾地,马上被一股适中的力道扶起。
清远的手托着那名宫女的手臂,为难的看看她,再看看靳然,见后者带着一脸有趣的笑,不由得暗自咒骂。
“好,待会儿我会跟你们太子一起过去,这总可以了吧!”清远满腹怒气却不能对无辜的宫女发泄,只得臭着一张脸,没好气的说道。
“是,多谢清远公子成全,奴婢这就会禀皇后。”宫女得到承诺,立刻喜不自胜的往清水宫奔去。
“真是的---”清远不耐的拨弄额发,瞪着靳然,“你居然还在一旁笑!”
听到清远的抱怨,靳然笑的更浓郁了。
“别把怒意发在我身上,去更衣吧!”靳然往房间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忘了告诉你了,清水宫一切茹素,晚宴别抱太大期望。”
“什么?”累了一天了还只有素菜可用?
“还有一件事,那一天你见过的秦嬷嬷也会出席。”靳然抛下这一句话后,在清远挫败叫声的‘欢送"下,含笑的走回房间。
一路上,清远拿满脸为难的表情还印在脑中,让她忍不住微笑。
换下布满沙尘的长袍,靳然重新整装,看向长镜发射出的人影时,握着衣带的手一束,对今晚的宴会充满不安。
刚刚的轻松完全是因为清远的困窘所引发出来的,难得见他区级可是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然而现在一人独处,满怀的不安立即开始浮现。
天晓得母后在想些什么,只是为了见她的好友一面吗?没那么单纯吧!相比她与清远形影不离的传闻一定也传入了母后的耳里,再加上对她一向保护过度的秦嬷嬷---靳然低低的叹了口气,她几乎可以想见今晚的宴会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整装完毕的靳然来到与清远约定的地点,等了一会儿,清远那平稳轻音的脚步自后传来,靳然一回头,却给震住了---
身着全白正式文服的清远,轻摇折扇,笑吟吟的朝她走来。
雪白仿佛是天生为他所量身订造的颜色,不单不曾给人文弱的感觉,反而更加的凸显了他的卓尔不群,明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