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甫少君---”
“追月楼主?”展清远诧异的打断了她的话,虽然方才的交锋让他大致认识到这名年轻男子绝非池中之物,单单论其气势就带有某种浑然天成的威仪风范,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赫赫有名的黑尝君,而且任嫣然识得他。
“既然你听过他的声名,那么想必也知道他精通---这回幸亏他---”
“你与他相识多久了?”冰寒写在眼底,他打断了她的话,
任嫣然一时未察他的不悦,继续侃侃而道。
“有三年来,他一直很疼惜我,照应我。”
“疼惜你,照应你?”他语气死硬。
“是啊!”回想往事,不胜唏嘘,紧要而显惨白的唇色显示出她对人情世故的无可奈何。“我虽然出身官宦世家,是人人钦慕的千金小姐,但我的心里非常的明白爹爹的作为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表面的尊崇,也只是源自于爹爹的势力,在这种情况下,有意亲近我的人几乎各个献媚逢迎,心怀目的。而我想结识的朋友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就是不屑与我交友。十五年来,我不曾拥有过知己,与皇甫大哥的结识,乃出自缘分,一见面就---”
“够了!”他突然一把揽住她,用力一带,反身将她压住,“听好了,我要你立刻忘掉这个人。”
“什么?”她大惊。
“办不到?”炯亮的双眸有股火焰在燃烧,狠狠的焚烧。
惶恐的,她被这突然的要求给弄傻眼了。
“你先把药喝了---好吗?”任嫣然战栗的转移话题,但展清远视她为心虚。
狂怒更炽!
“不许你再和他见面,想也不成。”他断然再下命令。
“可是---”未完的话,尽数被他猛烈的吻所吞没了---
许久---分开,秋颜的枫醉弥漫上她的容颜,此刻的任嫣然美的不似真人。
展清远看傻了,却仍不忘皇甫少君的威胁,若在得不到任嫣然的应允,他会在此时要了她的---看谁还敢打她的主意。
“不许再与皇甫少君有任何的瓜葛。”他要求。
“你在担心什么?”经过一连串的模糊,总算是恍然理解出他的不安源自于何方。
“别问那么多,我只要你亲口答应我。”他低沉霸气的规定,不想与她争论太多。
原是怕啊,怕抖出来不堪一击的怯弱。
任嫣然无辜又纯洁的大眼眨呀眨地,终于她缓缓的宣告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怀疑我,但我与皇甫少君早在见面之时就跪天拜地义结金兰了,试问兄妹岂可成婚?”
他为她的答案而震动!他们两人已经义结金兰?可那皇甫少君所表现出的语意以及暧昧言词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话当真?”他不确定的再问。
“是真的!”她的那个大哥肯定又再捉弄人了。
回头她得将他的不良嗜好告知展哥哥不可。
第一次,平静的甘泉缓缓流入千疮百孔的心田间,注满了原有的空虚,那股一直被他压抑住的感情,在这一刻,全巢倾泻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