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点点头,径自笑着。
“那,嫣然呢?她又去哪儿了?”
“我就是嫣然,嫣然就是卜明堂。”
她就是嫣然,嫣然就是卜明堂,换言之她就是---
“当初你是女扮男装?”而他们一大伙人竟然当她是发育不好的小伙子!
“呵!我们大伙全被她给耍了!”
嫣然颔首一笑。
“嫣然当初之所以男装扮须眉瞒着各位弟兄,也是图个当男子的方便好入伍。各位兄长们就看在嫣然是为了代父从军的面子上,饶了嫣然这一回吧。”嫣然打躬作揖的赔着罪。
“唉,同行多年,不知嫣然是女郎,这也是咱们大伙眼力差,不然这么一个娇俏的姑娘家咱们也早该怀疑她的身份了。”说来说去,就是他们的卫将军最有福气了,出个征还有未婚妻陪伴在身侧。
“将军,这时你可得老实的说,当初你将嫣然安排住进你的营帐里,是不是别有用心啊?”
这大喜之日,人人可闹洞房,是可以不分将兵之别的,他们当然要尽情的调侃一向威严有余的将军一番。
清远三分打趣,七分认真的开口说道:“当初我是真的以为她是嫣然的哥哥卜明堂,真的没故意要占嫣然的便宜,你们大伙就饶了我跟嫣然吧,别再对我们俩严刑逼供了行不行啊?”
“不行,不行。”这么轻易饶了这()
对新婚夫妻当然不行。“我们要闹洞房。”说完,大伙一哄而散,如鱼贯般的涌进了新房里,占着清远与嫣然的床不走。
他们今晚是闹定了清远与嫣然这一对新人了,谁叫他们俩当初耍他们耍得这么惨呢,活该,这叫‘现世报。天网恢恢啊。
“都是你,交这什么烂朋友嘛。”害她有床睡不得,还得在这喂蚊子,真气人。嫣然这会儿坐在后花园里,埋怨着清远。
“他们只是闹着玩的罢了。”清远搂着嫣然,好声好气的安慰她。
“闹着玩!这时已是二更天了,他们不回去,尽在咱们的新房里干嘛?呵---”她打了个长长的大哈欠,偎进了清远的怀里,娇嗔着:“人家好困了。”
“我的肩膀借你躺。”
“不要。”嫣然轻轻的捶了清远的胸膛一下。
“人家要睡在软软的床上,盖着暖暖的被子。”哦,在撒娇了。
“可是---他们还在咱们的房里啊。”
“不管,不管,你得想办法,人家莹然都已经睡了,而我---”
咦,她突然想到。“为什么没人去闹莹然他们的洞房?”为什么莹然可以睡的那么高兴,而她却得在这里喂蚊子!
不公平,不公平,天大的不公平。
“子楚是咱们未来的天子,有谁敢去闹他的洞房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我就敢。”这叫做有难同当,凭什么她与莹然同是姐妹,今儿个都是新娘,就有这种‘睡与不能睡的差别待遇!
“走!咱们这就去敲莹然他们的房门,也让他们夫妻俩睡不得。”嫣然拉着清远就走,不管清远已面如死灰。
未来的可汗啊!嫣然要他娶闹未来可汗的洞房,他前途还要不要啊?
不管他还要不要前程,嫣然都已经大咧咧的敲上了莹然的新房。
叩叩叩。叩叩叩---
她一直在敲,大力的敲,就怕里头的人睡死了,听不见。
“来了,是谁胆敢选在这个时候来敲我的们,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一路传来子楚逐渐清晰的声音。
‘刷的一生,他打开了门,见到了清远与嫣然。子楚瞠大了眼睛,问:“你们俩不睡觉,来我们这干嘛?”他们没读过书,也该晓得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吧,真没知识。
嫣然懒得理他,一个闪身便闪进了莹然的新房里,“我不是来找你的问来找我姐姐聊天不行啊。”看来嫣然压根儿就没把他一朝天子的身份看在眼里。
子楚将怒气转嫁给了清远,“你是怎么管教你妻子的?”
“她说她要来闹洞房。”他也是被逼的,很无辜啊。
“闹洞房!哪有新娘子来闹新娘子的洞房的!嫣然不知道这样会喜冲喜吗?”
清远无奈的耸耸肩:“唉,如果她朕介意这些习俗,她就不叫嫣然了。况且,你老婆不也是一样。”
一样随性的坐在新房里跟嫣然聊起天来,根本就不理自个儿的夫婿,现在正站在门外吹着冷风。
嫣然问:“姐姐,你会不会痛啊?”
“会啊。痛死了!”莹然回答的好大声。
嫣然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啊,流血了!”
“废话,那么用力当然会流血。”
呃!清远与子楚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着。
这---里面那两个女人是在聊什么呢?
他们连忙跑进去,只见嫣然在帮莹然包扎额头上的伤口,“对不起啊,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在洗脸,一个不小心就撞()
上了你,害你的额头破皮了,我下次改进啊。”
还有下次啊!
清远与子楚同时翻白眼,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这样的妻子是谁娶到了谁倒霉,但为何他们两个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两姐妹娶进门呢?
天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