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叫人了。”
“怎么叫法?”他依旧笑着,眼神之间没半点邪念,倒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嫣然倏地垮了脸,说道:“我会告诉舍妹,你有断袖之癖。”
“我?”清远瞠大了眼睛,一根手指指上自个儿的鼻尖,说道:“我?我会有断袖之癖,你别说笑了,我可是很喜欢嫣然的。”
他有断袖之癖的事又怎么能任卜明堂去胡说,如一不小心,让嫣然怀疑了,他可是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若不是断袖,那你干嘛欺压在我身上!”
“因为你红着脸的模样很好看,像极了姑娘家的模样。”清远倒是不隐瞒的直说了。
“那是说如果我是个姑娘,你便会如此大胆的唐突佳人喽!”嫣然反击回去,将了清远一军。
若卫清远真的是这个模样,那他的人品确实是值得商榷。
清远缩回了身子,乖乖的躺回自个儿的位置,百般无趣的开口埋怨:“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你会如此当真,一会儿以为我有断袖之癖,一会儿又以为我是个采花狂。”
“那告诉你第一件事,那就是---嫣然不喜欢别人开她这种玩笑。”
“啥?”
“嫣然的性子直,她不懂得什么叫开玩笑,什么天大荒谬的事,人家说了,她就信了,所以你以后还是少开这种玩笑的好。”
这一番话是嫣然的真心话,她就是那种说话不会拐弯的人,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以开,因为纵使是她当真了,也伤不了人。
但像他这样的欺压到她身上来,又满嘴的胡说八道,她要真以为他是桃花贼,日后任卫清远说破了嘴,她对他的印象也难以再挽回了。
清远点头,受教了。
原来,嫣然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啊!
“再说说嫣然的一切。”清远意犹未尽,对嫣然的一切,他都很有兴趣。
嫣然觉得好困。
“嫣然最讨厌人家吵她睡觉。”
“啥?”
“嫣然比小浣熊别人吵她睡觉。”
她真怀疑卫清远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一句话总是要她说了好半天,他才知晓。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说嫣然的一切像是在说你自己!”一如刚刚的不喜欢被人家耍着玩,一如现在的吵人睡眠,这些都像是在说明堂他自个儿本身的喜恶啊!
嫣然翻了白眼。
“啊!就连翻白眼都很像。”清远又发现新鲜事了。
“我与嫣然是双生子,是龙凤胎,我跟她的喜恶相同,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瞠大了眼睛,迎向了清远的惊诧。
“那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眼前欺近嫣然,又问道。
“我喜欢睡觉,讨厌你来吵我。”这样够明显了吧。
“哦---”清远一听,嘴角满满,满满的全是笑,“你真的是愈来愈像嫣然了,就连性子都像。”
犹记得嫣然也是这般的模样,对于自己所不满的,不喜欢的,她会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不迂回,不造作,而这就是他喜欢她的原因。
“可惜的是,我不是嫣然,所以请你离我远远的,我要睡()
觉了。”她大而化之归大而化之,可也没那么豪放任由卫清远与她如此的亲近,却仍不做声。
她现在虽然已经认定了卫清远,但,黄花大闺女该有的矜持与自制,她自不可废,她女扮男装只因代父从军的需要,这并不代表她的行为可以放纵,可以丢尽他们卜家的脸,这是她的原则,她不想因卫清远而坏了她多年来得家教。
清远受教了。
看来他这个大舅爷的脾气倒是挺硬的,也难怪他喜欢一个人独处,不爱与人攀谈了。他真希望嫣然不是这种性子,太孤傲了,不好。